“嗯。”
來到牢房外面唯一的位子上坐下,李修涯斜著眼看著朱嘆,郎當笑問:“怎麼樣啊,朱大人,想清楚了嗎?”
朱嘆只道:“大人,你無憑無據,怎可隨意拿人?快些將下官放了吧。”
李修涯樂道:“我的朱大人誒,鐵證如山呢,你怎麼能說是無憑無據呢?你放心,你肯定是死定了,既然嘴硬,那我也不問了,有什麼遺言快說吧,本著人道主義,我會幫你傳達的。”
朱嘆道:“大人隨意拿來一張紙,就說是下官私藏的楊過試卷?構陷朝廷命官,就算大人是特使,也不能如此枉顧王法。”
李修涯聳聳肩道:“那既然朱嘆抵死不認,我也沒辦法,咱們沒什麼好聊的了,明日見了陛下,也請朱大人也像現在這麼
嘴硬,也是現在這幅說辭,看看陛下會不會相信?”
李修涯說著,起身拍了拍衣襟,笑道:“我先走一步,朱大人還是想想明日怎麼跟陛下交代吧,告辭。”
見李修涯要走,朱嘆瞬間急了,連忙叫道:“大人,留步啊大人。”
李修涯微微挑眉,轉頭對朱嘆笑了笑,道:“朱大人叫住我,可是有話要說?”
朱嘆臉色一下垮了下來,低聲道:“還請大人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李修涯樂了,這咋給你網開一面啊?
“朱大人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李修涯重新坐下,悠悠道:“我說了,朱大人你是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朱嘆聞言臉色鉅變。
“我之所來見朱大人,只是想問問朱大人,偷換楊過試卷,是你一人所為嗎?”
事已至此,朱嘆也不掙扎了,只道:“不錯,只有下官一人。”
李修涯好奇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朱嘆道:“提前熟悉楊過的筆跡,記住他的考舍,就能在諸多試卷之中找到楊過的試卷,而當時時間緊張,眾人都忙著判卷,一些小動作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我將準備好的糊名試卷藏在袖中,偷偷換了,然後趁著上茅房的時候將之撕得粉碎,扔進茅坑了。”
李修涯聞言恍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就當著眾多考官的面,竟是無一人發現?
朱嘆,真有你的啊。
李修涯不禁歎服。
“這麼說,你是提前準備好的考卷,那考題從何而來?”
朱嘆低下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