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交多年,清夫人可是太瞭解太妃了。
定王的仇也保了,太妃心中也沒了負擔,本就是留在衛都求死恕罪的,姬未央卻又開了恩饒她一命,若是真的對李修涯沒意思也就罷了,但如今人都來了燕都,態度也是相當的明瞭了。
“你在大燕無親無故的,若是不來找李郎,你又來找誰呢?可別說是來找我的,我可沒這麼大的面子讓你長途跋涉,不遠萬里。”
太妃臉色一紅,低頭笑了笑。
清夫人見狀,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清夫人低聲說道:“昨晚李郎還說呢,聽到莫長老的名字,就想問問你的下落,過得好不好啊,殿下有沒有苛待你啊,若不是今日要帶著衛使入宮覲見陛下,否則就不是我一人來找莫長老了。”
太妃聞言也是微微感動道:“也還算他有心了,也不枉我想著他念著他。”
說著,太妃的臉又紅了。
“好些年了,竟是又說這種羞人的話...”
“想必李郎就喜歡聽。”
太妃聞言羞不自勝,微微撇過頭去。
清夫人正待大笑,要上前與她打鬧,卻見太妃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滿臉驚恐的伸手推開。
“你別碰我。”
清夫人一愣,愣愣道:“你幹嘛啊?”
清夫人見太妃反應這麼大,當即退了兩步。
太妃站起身來,悠悠道:“我現在可不能隨便碰。”
剛剛太妃坐著,面前一直有桌子桌布擋著,如今站了起來,清夫人才看清了全貌。
見太妃扶著腰肢,挺身立在自己面前,清夫人捂著嘴,震驚無比。
而在金鑾殿上,李修涯領著教主以及衛國使臣在殿外等候召見。
“衛使稍待,待下官前去通稟一聲。”
教主微微點頭。
李修涯手持禮單名冊邁步走近金鑾殿。
“臣鴻臚寺少卿李修涯,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
“朕安。”
李修涯目不斜視,雙手捧著,大聲道:“臣奉旨迎接衛國使臣,此乃衛國使臣名單以及隨行禮單,請陛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