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笑道:“沈兄說笑了,天下同姓之人不少,那人豈配與沈兄同出一門。”
“聽張閣老的意思,如果那人真的與老夫同出一門,張閣老還真的要治老夫一個連坐之罪不可?”
張維臉色一滯。
李烜笑道:“沈師說笑了,張卿不是這個意思。”
沈賢拱了拱手道:“老夫也沒別的意思。”
楊宣哼道:“沈兄進來就胡攪蠻纏,究竟想幹嘛?”
沈賢呵呵笑道:“別急啊,老夫還未問完呢,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人群中一人說道:“聶師說到沈孝。”
“對,沈孝,被聶侄女打死的沈孝。”沈賢笑道:“擂臺之上,生死常有意外,且不說聶侄女不過是失手,那沈孝本就是個罪人,就是打死了,也算不得什麼吧?”
“這是自然。”
“這麼說,聶侄女應該無罪,甚至應該得恩賞才是。”
張維道:“那沈孝究竟是不是戴罪之人也不能聽聶小姐的一面之詞吧?”
“派人查查,這並不難吧?甚至可以將那臨川沈家莊之人請來燕都親自詢問,真相自然大白。”
張維語塞。
李旦此時道:“沈老說了這麼久,卻還是沒說您老來此的目的啊。”
沈賢呵呵道:“多謝五皇子殿下提醒,老夫老了,記性不好,差點都忘了。”
“老夫知道今日眾臣或許對聶兄不利,若是聶兄真的有不妥之處,老夫自然不願管,不過為了一個戴罪的惡徒的死就要治聶兄的罪,老夫心裡多是不服,老夫相信,這天下也沒幾個人服氣的。”
“所以沈兄今日是來替聶大人出頭的?”
楊宣眼中寒芒一閃。
沈賢毫不相讓道:“難道老夫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李烜點頭道:“沈老說的有理,諸位也一直在說,比武切磋,失手是常有的事,那沈孝學藝不精,被人失手打死,這也怨不得人。”
楊宣哼道:“就算此事揭過,聶小姐無罪,那李修涯的事,又該怎麼說?聶大人縱容李修涯瀆職,這總無從辯駁吧?”
沈賢笑道:“這就是老夫請罪的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