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朝堂之上的一番唇槍舌劍,李修涯在家中倒是悠閒自在。
庭院裡,三女伴著李修涯在一旁下棋娛樂,胡巖受了傷,抱著胸口靠在欄杆邊,而在一旁有一方几臺,賀知書正奮筆疾書,阿嬌在一旁磨墨。
聶含山倒是守信,還真的把賀知書請到李修涯家中了。
只有聶逢秋,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臉憂慮。
李修涯嘆道:“我說大侄女,你來來回回走了一兩個時辰了,不累嗎?”
聶逢秋瞪了他一眼,道:“昨日太沖動將那沈孝殺了,陛下雖然當場免了罪,但今日定然會有人上奏彈劾爹爹,這叫人如何不擔心?”
李修涯一臉驚奇道:“我的天,原來大侄女你這麼聰明,居然還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聶逢秋愁眉苦臉道:“都是秋兒的錯,要害了爹爹。”
李修涯笑道:“早朝都快結束了,等一會聶老頭回來,自然就知道他被治了什麼罪了。”
“你還有心情笑?”
“我怎麼不能笑了?這事又不是我的錯。”
聶逢秋急道:“你點子多,倒是想想辦法啊。”
李修涯樂了,說道:“聶老頭堂堂正一品大員,我一個從三品,連朝堂都上不得飛魚衛使能想什麼辦法?”
“爹爹與你交情甚好,你就眼睜睜看著?”聶逢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昨日將那四皇子得罪,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爹爹的,你身為爹爹至交,怎麼無動於衷?”
一旁清夫人放下手中書卷,上前拉著聶逢秋的手輕笑道:“小妹別操心了,李郎早已有了部署,聶大人不會有事的。”
回頭又對著李修涯笑道:“李郎也別逗她了,都急了。”
李修涯聳聳肩道:“誰叫她這般後知後覺?我若要等她來提醒,黃花菜都涼了。還有,要叫她大侄女,怎麼能差輩分呢?”
清夫人捂嘴輕笑。
聶逢秋愣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已經想過辦法了?”
我的媽呀,這人難道練武練傻了?
“嗯,放心吧我的大侄女,叔父我保證,你爹爹定然平安無事。”
聶逢秋有些猶疑道:“沒騙人?”
李修涯翻了個白眼:“愛信不信。”
聶逢秋急了,連忙道:“別啊,信,信還不信嗎?”
眾人不禁莞爾一笑。
昨日發生的事,不著急的怕是隻有聶逢秋了。
而眾人著急過後,等到平靜下來,聶逢秋反而開始著急起來了。
雲煙和謝伊人被兩人的談話打斷,也沒了下棋的心思,便來到賀知書身邊看他寫字。
“賀大人的字當真遒勁風骨,自成一派,能得到賀大人的墨寶,真是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