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主任。”
霍肖何走到魯釜的辦公室,魯釜正在歸總著蔚梁農帶回來的所有調查材料。
“正好你來了,你來跟我一起探討下,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辦塞席爾的案子。”
霍肖何拿過材料,果然不出他所料,蔚梁農調查的結果,全都指向了冷書,也就是說,塞席爾飛機上去世的那個受害者,正是冷書所害,人證物證都有。
“魯主任,物證的話,我相信上面有冷書的指紋,但這又能代表什麼?我們代理的是受害者家屬這方,受害者需要的是一個真相,反正我還是從前的意見,這事有蹊蹺,直覺告訴我,不是冷書做的。”
魯釜微笑,搖了搖頭。
“直覺?霍律師從業不少年了,怎麼能講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我們搞法律事業,重要的是證據。現在物證有了,你如果不能提出可靠的質疑點,物證的證據鏈已經完全閉合。該人證了,你覺得人證這裡,有沒有什麼問題。”
霍肖何翻了個白眼,“當然有問題了。魯主任,你沒發現當時機艙內是完全黑暗的?那麼,這些人證,是如何看到冷書遞給的受害者盒子,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所有人描述的點,完全一樣吧?就像是在一個角度看到,難道不可疑?”
魯釜微笑,又搖了搖頭。
“霍律師,針對你說的這點,恰巧證明了,所有證人講述的都是事實,描述的完全相同,便證明了此事跟冷書有關。”
霍肖何喘著粗氣,一把講卷宗摔到了桌子上。
“魯主任,我看你是因為蔚梁農司法考試全市第一,你就帶著濾鏡看他,好像他調查的都對,沒有作假。那麼,動機呢?犯罪四要素裡面,該案件缺乏了必要的動機。冷書從前可是生物界赫赫有名的泰斗級人物,我不相信她是個瘋子,能夠胡亂殺人,何況,在飛機上人就是她救活的。”
魯釜微微嘆氣,“霍律師,我們接下來談的,正是犯罪動機,每個案子都有它不為人知的動機,而一旦清楚了冷書為何要殺人,物證人證以及所有證據鏈就會完全閉合,到時候冷書想狡辯都沒辦法。而目前,冷書最有可能的,是抓住她沒有犯罪動機,而在庭審上申請自己無罪,而我們是受害者家屬這邊的代理律師……”
霍肖何沒等魯釜說完,就硬生生打斷了他,如同猴子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
“魯主任,就因為我們是受害者家屬的律師,就應該顛倒黑白,把沒得說成有?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真相,整個社會需要的是真相。反正我對蔚梁農的調查結果,並不滿意,他有必要去重新做個調查。何況,我看證人證言的這些紙,全都是機打上去的,而不是手寫。估計,背後是蔚梁農在搞鬼。”
魯主任敲了敲桌子,“下去。這是桌子,辦公的工具,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
“魯主任,我申請,這個案子我親自去調查,把蔚梁農調回來吧。我倒是要瞧瞧,這些沒有寫身份證,只填寫了名字跟電話的證人證言,有幾個是真的。”
說著,霍肖何就打了其中一個電話,“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