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迪利斯的制衡水平很菜,現在身為皇帝的他權威兩次三番受到挑戰,戰爭又陷入泥沼當中,春耕時分是否撤軍都猶豫不決。
這樣的人,你讓他處理難以解決的事,他可能會反覆權衡,難以決斷,但是拿軟柿子出氣,他是絕對沒什麼心理障礙的。
歐爾庫斯又一個幻想被路禹戳破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書籍是知識,也是財富,遺留下來的召喚藏書被塞列爾收繳,歸於帝國所有也算是個好的結局。
但是根據他對比迪利斯的瞭解…路禹說的才更接近現實,一把火把書籍燒掉是惱羞成怒的比迪利斯能幹出來的事。
看著歐爾庫斯痛心疾首的模樣,路禹忽然回想起了什麼。
“你之前說過,比迪利斯找了不少人向你學習召喚術?”
歐爾庫斯嘆氣:“我歸類出來可能會被遺棄的書籍基本都是理論為主,與召喚術使用本身無關,反而跟召喚術的區域歷史,演變有關,可以說十分學術,比迪利斯只要看一眼就會斷定這些東西無用。”
事到如今,歐爾庫斯也只好賭比迪利斯腦子不至於混亂到連知識都付之一炬了。
就在兩人把書籍全都裝入水泡,在笨龍背部固定好時,不遠處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
塞拉提溜著箱子走進了庭院,看見兩人還沒有完事,問:“還沒好嗎?”
“他們人呢?”路禹反問。
“他們?”塞拉狐疑道,“你在說誰?”
“塞列爾的魔法師,剛才我都能感覺到有大量魔法釋放的氣息了,怎麼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塞拉把箱子往地上一方,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呵呵一笑。
“發現打不過我,因此退走了,怎麼,很奇怪嗎?”
“…”
歐爾庫斯嚥了口唾沫:“多少魔法師?”
“大概三十個,我也沒仔細數,不說這麼多了,你們速度快一點,等塞列爾的人反應過來,我們可就不太好走了。”塞拉說,“笨龍吃了這麼多東西,又要載重,可不太好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的。”
“咔噠咔噠。”
“咔噠咔噠。”
路禹耳朵微動,剛才塞拉說話時,他似乎聽到了類似齒輪轉動的奇怪響動。
循聲望去,路禹的視線停留在了箱子上。
塞拉也發現了路禹的這一舉動,她斜了一眼箱子,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齒輪轉動地聲音隨之消失。
“哈啊…真是麻煩,看來離開的時候應該稍微維護一下的。”
路禹也沒多問,自己目前和塞拉還不算特別熟,而且在這兩天的相處中,他總是覺得塞拉對自己有種很奇怪的敵意,倒不是那種想要致路禹於死地的敵意…一時間路禹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感覺。
雖然塞拉隱藏得很好,但是眼神這種東西,是沒辦法一直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