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卻在城堡的大門前,被坐在箱子上,自我介紹是塞拉的兔子半獸人獨自攔住了。
身為極為優秀的劍士,高強度地訓練讓圖列克雙手的肌肉極為發達,古銅色的面板上青筋隆起,把手按在佩劍上的他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攻擊衝動,對於素那法兩次三番制止自己的舉動,同為貴族的他給予了對應的尊重。
“我可以不拔劍,但是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素那法視線不離塞拉,給出了自己的警告
“很危險…這是魔法師的直覺…這個叫做塞拉的女人,十分危險。”素那法說,“在我生平交手過的敵人中,除開在藍水戰場上見到的那個怪物之外,就屬眼前的這隻兔子給我的壓迫感最強…”
圖列克控制住拔刀的衝動,耐心地又問:“那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呢?”
素那法瞥了他一眼,解釋:“你是武者,常年練習兵刃,‘氣勢’比較鋒銳,另外,你不是魔法師,這方面的感知力不如我們。”
“那是不是可以說,我的劍,能破開她的魔法?”圖列克殺意凌然。
跟殺胚果然沒什麼好聊的,話題不是拔劍就是開殺,恨不得下一秒就見紅。
素那法藏在腰間的吞光之刃在嗡鳴。
回到家族中費勁心思補充了一波魔力的吞光之刃再度恢復了力量,此刻這柄傳承多年的匕首卻顫動不已,似乎在與什麼東西共鳴。
素那法看著塞拉拿在手裡的那口梨黃色箱子,嚥了口唾沫。
再也忍耐不住的圖列克上前了一步,緊張的素那法立刻調動魔法,生怕他邁出的這一腳會引來塞拉的突然攻擊。
然而塞拉沒有任何動作,圖列克也沒有順勢拔劍,衝鋒,劈砍。
圖列克到底是聽進了素那法的話,他壓著火氣,儘量消散掉話語中的敵意,說:“這裡是塞列爾帝國的領土,現在離開,敬重你是一位高階魔法師,我們可以當做一切沒有發生。”
塞拉只是笑,他把箱子擋在地上,側坐在上方。
單手托腮的塞拉瞄了一眼素那法,但卻沒有和素那法的視線交匯,而是望向了素那法的腰間。
素那法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知到!”
塞拉伸了個懶腰,剛坐下去地她蹦了起來,扭了扭腰,舒服地長呼一聲。
“這樣挺好的不是嗎?”塞拉說,“你們不動,我也不動,就這麼維持一會,等那邊忙完來了,我就帶著他們離開…”
塞拉咧嘴輕笑:“這樣子誰都不會受傷,雙贏。”
圖列克陰沉著臉:“你在塞列爾的疆土上拿走屬於塞列爾的東西,卻讓我們視而不見,難道不覺得異想天開了一些?”
雖然圖列克的手離開了佩劍,無形的殺意卻在蔓延,讓身旁的素那法都感到膽寒。
手離開佩劍這就意味著圖列克打算冷不防地拔劍瞬斬塞拉了,這是他的招牌武技之一。
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地塞拉不笑了,她挺直身板,語氣冰冷。
“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我不是這片土地的人,對你們的矛盾沒有興趣,對於你們的戰爭也無意介入,你們與異族的仇恨不用延伸到我身上,我的兩位朋友拿完東西立刻就會離開,那些東西於你們無用,放眼各大陸,落在不懂行的人手裡就是一堆廢紙。為了這堆廢紙受傷,喪命,真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