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禹,過來一趟。”她招了招手。
“召喚法陣的事嗎?”
塞拉點了點頭。
自從路禹向抵抗浸染的聯軍提供了自己改進的召喚模板後,來自教國的聯絡就愈發頻繁。
對路禹進行旁敲側擊的不是教國之人,而是召喚學派的一些學者,他們中不少是與杜鵑這種聞名梅拉的召喚學者齊名的大人物。
當路禹聽聞前線魔法師頻頻被魔力潮背刺,無奈撤退之後,他才深切的意識到,對於梅拉而言,這次浸染入侵抵抗起來到底有多麼艱難,作為有效手段的召喚,召喚成功率竟然已經不足五成!
起初路禹出離的憤怒了,當年召喚學派尚且願意集合全派系的力量製作出一個通用性極強,易於各位階魔法師上手的模板,難道如今的召喚學派已經隨著衰落,墮落到不願意挺身而出了嗎?
璐璐為他解答了困惑。
不是這些召喚學者不想,而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第一次浸染災厄結束後,召喚再次衰落,卷軸、文獻均沒有得到很好的保管,同時期周邊大陸召喚斷檔更為明顯,許多優秀的召喚模板都隨著學派的消失一起被埋葬,如今梅拉的通用模板仍是上一次戰爭中召喚學派不忍生靈塗炭公開的——通用雖好,但卻過於老舊。
整個梅拉已經沒有真正意義的召喚學派,只有一些儲存召喚文獻卷軸的家族,他們的知識是斷檔的,鑽研得出的知識在滾滾時代洪流下更是顯得可笑。
他們能被稱之為學者,是因為梅拉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召喚大師。
那一刻路禹才明白,歐爾庫斯的含金量,世界意識賜予他屠龍者,並給予先驅者的身份不是沒有理由的——他配得上這些。
伴隨著魔力潮的到來,通用召喚模板的不穩定性極巨增大,原本現有召喚體系便是貨不對板抽盲盒,魔力潮之下,盲盒甚至能開出空盒,也算是完美復刻上一次浸染戰爭期間“空召喚”事件了。
在前線已經搖搖欲墜,只能依靠威力巨大的儀式魔法洗地阻擋浸染時,路禹提供的、方便晨曦領內魔法師召喚的模板起到了奇效。
改良自自身使用的召喚模板,最大限度節省魔力,取消了無效魔力紋路,這本是專門用於召喚塑形召喚物這一討喜、好用地的召喚類別,召喚魔力消耗更高、更為複雜的召喚物便會格外“泥濘”,難用。
但它卻成了前線戰鬥的梅拉魔法師人人稱讚的偉大創新…
路禹有些眩暈,他從未想過自己製作的新手模板能產生如此巨大的轟動,以至於一群高階魔法師、聞名梅拉的學者爭先恐後抵達教皇城,要求安東尼奧提供與自己的對話機會。
果不其然,置於塞拉房間內的兔子雕像兩眼通紅,看樣子資訊堆積數量驚人。
說來也好笑,內建魔法陣,省去座標定點再釋放“信使”這一流程的通訊法陣技術一直以來都被認為通訊易被幹擾,資訊篡改風險極高,因此在與之有關的魔法道具改革上,各大學派一直壓制著這種技巧。
但是在浸染來襲之後,各大城鎮的魔法信標損毀,常規通訊手段失效,各大國迅速出現了改良後的通訊魔具。
浸染,的確砸碎了一些東西。
米萊為路禹端來一杯茶:“今天資訊格外多,我觸發了兩條,發現均與路禹大人有關。”
塞拉十分不爽的擺了擺手:“把你的法陣拓印給他們,我才不要做你的資訊中轉站,我的小兔子成紅眼病好幾天了!”
路禹注視著塞拉兩顆閃亮的、紅寶石般的眸子,抿著嘴,嘴角一點點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