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宿命…難道我們也要如他們一般嗎?”
黑鴞之首苦笑著離開宮殿群,身為梭倫的意志延伸,他們必須剷除讓帝國動搖的事物。
哪怕對方是浸染。
一夜之間,教國、斯萊戈以及科德佐恩都收到了由梭倫皇帝狄維克名義發出的資訊。
“梭倫帝國北境,浸染之靈重現。”
毗鄰梭倫的斯萊戈很快受到了資訊,正在床上與幾位畫家細緻入微探討人體構造的諾埃爾十三世淡定地接受了身著黑袍的寂靜者無聲地出現於床頭。
聆聽著對方用女聲以遠比其中一位畫師寬闊的“心胸”還要平坦的聲線進行敘述,汗津津的諾埃爾淡定地起身,坦蕩蕩的他無視寂靜者,端起水晶杯喝了一口茶水。
諾埃爾的不斷活動的喉結忽然停了下來,空曠寬敞的寢宮外吹進的風聲打著旋,為這個火屬性魔力旺盛到裸奔都沒問題的宮殿帶來了一絲涼爽。
諾埃爾僵硬地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隱藏在黑袍黑臉罩下的寂靜者。
“浸,染,之,靈?”諾埃爾每一個字的音調都要比上一個高昂,最後走調變得尖細,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發出了酷似慘遭閹割的奴隸才能叫出的奇特調調。
“如果您不覺得冷,我可以現在就為您釋放影像。”寂靜者說。
諾埃爾伸手製止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幾位畫師,而後拍了拍手,幾名貼身近衛聞聲出現。
“把她們帶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諾埃爾看了一眼寂靜者,下令,“派出一位寂靜者看管,她們口中說的話我希望暫時不會有人知曉。”
不明現狀的畫師面露驚恐,她們連忙嬌羞地向諾埃爾發出哀求,其中一人撲上前來,試圖以以往撒嬌的方式獲得特許。
諾埃爾毫不猶豫揚起了手臂,讓那曼妙的身軀徑直倒地。
“帶走!”諾埃爾厲喝。
近衛將畫師們用被子裹住,又用布塊塞住了她們的嘴,隨即急匆匆離開了寢宮。
只剩下兩人之後,寂靜者播發了梭倫送抵的留影卷軸拓印。
諾埃爾頹然坐在床沿,雙眼找不到一個焦點,許久之後,他才急忙站起身。
“通知審判所,貴族元老院,法師塔,鬥技場,魔藥學院還有…是那個…那個…”
“您想說,演武圓桌?”寂靜者提醒。
“對,讓他們都看看,看清楚…總之,看清楚!”諾埃爾心亂如麻,不斷的踱步。
忽然,他大吼一聲:“回來!”
寂靜者快速地又回到了寢宮內。
“別搞錯我的意思了,那幾位畫家照常提供日常用品,不能讓她們的儀容有損。”
寂靜者是真的沉默了,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諾埃爾這個皇帝,於是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