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被反對他的人暗殺,被光輝化身質疑。
沒有被挫敗的他挺著在暗殺中受傷的軀體再度開始了一輪又一輪地改革。
他沒有改變初心,但卻變得謹慎圓滑。
他要求修建教堂的同時需配備講課牧師,為當地人授課解惑。
他向貴族妥協,換來他們支援基礎的福利金制度。
……
一樁樁,一件件…那些被人傳唱的豐功偉業,偉大進步如雲煙飄過。
終於他大權在握,威望如日中天,無需再妥協,但卻在一步步前行的過程中窺見了隱藏在一切矛盾之後的根源。
他與貓荊坐在書案前苦惱而痛苦地度過了無數個日夜,最終無奈地將那些磅礴的野心收起——他退縮了,因為在那一刻,他看不到勝算。
這一絲勝算,也許很快到來,也許永遠也不會出現。
往事如煙,倏忽百年。
勞倫德呢喃著完成了最後一次禱告,而後留戀地望了一眼貓荊美麗的容顏,滿足的閉上了眼。
“沒事,睡吧…睡一覺就好了,當年你為我鱗片塗藥時不也是這麼說的嘛…我睡醒之後,果然好了。”
“睡吧…你真的太累了,這一次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休息了…”
在貓荊溫柔的按扶下,在猶如安眠曲般的輕聲呢喃聲中,勞倫德的呼吸逐漸變得微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貓荊強忍著淚水,摩挲著勞倫德沒有彈性的面板,望向不遠處的銀楓樹。
“你啊…真是世上最大的笨蛋…”
梅拉新曆五七二年初冬清晨,光輝聖教國第三十二位教皇勞倫德於教皇塔中覲見遙遠國度的光輝之神。
在執掌了教國八十一年後,睿智的勞倫德永遠離開了他忠實的信徒們。
教皇塔哭聲震天,悲傷如風,它將吹拂過教國的每一片土地。
今日太陽照常升起,而溫暖著教國數十載的光輝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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