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維塔叛亂中期將在梭倫黑鴞的包圍下殺出重圍,以流血重傷為代價換走了三位黑鴞的性命。
伴隨著奇維塔叛亂的結束,松鼠人重歸家園,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位曾經讓松鼠人引以為豪,從著裝到武器都模仿過的傳奇人物。
梅利亞斯的最後一人,昔日梅拉大陸人類鼎盛帝國化為兇獸後殘留的爪牙,他來了。
正如一代代黑鴞口口相傳的那樣。
“不是每一隻雪怪都忘卻了那頭巨獸,也不是每一隻雪怪都願意接受新的時代。”
“雪怪如同幽靈,作為梅利亞斯遺留在世間最後的一雙眼睛,他冷漠地注視著梭倫的一切,等待著這個接管了梅利亞斯大片疆土的國度露出薄弱之處,而後…他將歸來,帶著早就該被埋葬的身軀與不該繼續執著的信念,以長槍與魔法踐行他最偉大的忠誠,而我們只能被迫見證。”
數百年前黑鴞們的讖言在這一刻應驗。
黑鴞用生命鑄成壁壘擋在雪怪與狄維克之間。
鎧甲中不斷滲出的寒意升騰為霧氣,這一刻雪怪如同置身於連綿起伏的雪山,他將驚天一槍隱藏於皚皚雪山深處,如同巨龍甦醒,於巢穴中咆哮著探出身軀,朦朧霧氣中,長槍刺出。
血肉壁壘被雪怪精妙地躲避而過,魔法、防具、血肉之軀在這一刻盡數失去,狄維克的身前空無一物。
在一片坦途前,長槍挺進,帶著奔騰的復仇怒火,被埋葬帝國的最後一位帝國意志背對著眾多後輩,將狄維克的心臟貫穿,輕而易舉地將他形如破布袋的身軀挑起,輕蔑地甩向遠處的車架。
無數人目睹了雪怪弒君,帝國高懸於天穹之上的太陽黯淡無光。
騎士,黑鴞,魔法師傾盡全力圍殺這個悖逆狂徒,誓要讓這個卑劣的弒君者血濺當場,然而雪怪揮動的長槍,刺骨的寒霜魔法卻在不斷地收割著周圍侍從的生命。
源源不斷的護衛打算以數量困死雪怪之際,暗處魔法閃耀,附魔的箭簇如雨點般落下,追擊雪怪的騎士猝不及防之下倒斃當場。
回過神之後,雪怪消失了,只留下屍橫遍野狼藉一片。
有人掩護雪怪逃離現場也許比雪怪弒君更讓塔妮婭驚詫,這意味著雪怪得到了某個群體的幫助。
在梭倫,有誰期待著自己的父親死去,掀起變革與動盪的序幕?
可選的答案不多,每一個都是重量級。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極為突然,過於震驚的塔妮婭在事情發生的初期便打算傳信領地,做好收購物資的準備,應對大範圍動亂。
就在塔妮婭即將打算關閉領地邊境,並將王都羅德米爾的財寶轉移走時,她覺察出了怪異。
在房間內踱步良久,塔妮婭目光觸及赤紅與一眾魔法師隨從後,恍然大悟。
所有都是真的,但有一樣是絕對是假的。
塔妮婭沒有看到帝國魔法師學院的八階魔法師,那本該是與父親如影隨形的“近衛”一員。
謎題近乎揭示,但塔妮婭卻不敢表露出自己已經看破一切的模樣,她仍然不知曉垂釣者渴望獲得的魚兒是哪一條,還是說他很貪心,打算將魚塘中不安分的全都一網打盡?
同樣看破迷局不敢說破的還有澤尼爾,他清楚地知曉奇維塔已經成為了圍獵場,一切野心勃勃者都將被獵殺於此。
他選擇了最為穩健地應對方式,幫助打獵的人維護好場內秩序。
比起得罪貴族,他更怕得罪佈局的人——儘管他早已知曉自己獲得領地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