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勞倫德凝視著路禹,眼神裡似有懇求。
路禹反應過來,卻又忍不住問:“我真的會是那種一衝動就忘記身後牽掛的人嗎?”
聞言,勞倫德愣了一會,說了太多話有些乾啞的喉嚨笑了兩聲便咳嗽了起來,好在路禹隨身帶了水。
潤了潤喉嚨,勞倫德說:“似乎有些太著急了…有點不像我了。”
路禹內心一暖,他扶著勞倫德往回走:“教也教完了,貓荊沒準還在等你呢…剩下的時間本就不多,可不能浪費了,你說的嘛…珍視身邊的人。”
回到花園附近,貓荊果然坐在勞倫德剛才的位置。
貓荊的不滿寫在了臉上,勞倫德急忙解釋:“跟路禹說了些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貓荊問。
“不要變成我這樣的人…把你丟在一旁,足足八十年。”
貓荊身子一顫,表情柔和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多說說吧,這的確是重要的事啊。”
路禹本想說已經結束了,但是貓荊卻伸手按住了他,示意他好好待著聽課,自己則步伐輕快地走到了一旁。
“如果讓你再選一次…還會當教皇嗎?”路禹仰望群星。
“會。”勞倫德不假思索。
“為什麼?”
“雖然光輝終會散盡,但我至少留下了痕跡。”勞倫德語氣堅定,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如果真的能重來…我會順便為貓荊改變些什麼,讓這場等待不那麼漫長…讓她能坦然站在我的身邊和我相擁。有些事,只有事後回想才發現自己做錯了選擇。是我太保守,才讓貓荊吃了這麼多的苦,可惜我沒有辦法償還更多了。”
揹著手的貓荊為一位位教皇塔的僕人們烤著肉,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迷人,讓勞倫德心都醉了。
沉默許久,勞倫德看了看那枚引發了許多對話的水母雕像,好奇地問:“資訊是誰發的?”
“羅耶·費迪納,梭倫的六柱之一。”
“梭倫…他現在應該是在奇維塔地區吧,按照行程,梭倫皇帝已經快要抵達了。”
對於皇帝出巡,路禹腦海中裝著不少歷史中的明場面,影視文學作品裡某個要素更是拉到最滿。
“梭倫疆域如此廣闊,奇維塔地區靠近邊界…這一路上的安全以及王都的安全都是個大問題啊。”
勞倫德瞥了路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我們都知道,那麼他本人自然也知道,但是他依舊這麼做…”
“有所圖?”
“帶上所有符合年齡的子嗣,這是四大國皇帝出巡的首次…”勞倫德說,“保證皇帝本人安全就非常麻煩了,子嗣的安全…呵呵。”
路禹還是太善良了,此前他思考梭倫皇帝的意圖時完全想不到這點,他被驚得滿頭大汗,這個完全超出想象的猜測被勞倫德點出來便證明…很有可能發生!
“可…可能嗎?”
“誰知道呢?”勞倫德不緊不慢地說,“每個皇帝的心思都很難猜的,閒極無聊釣魚玩也不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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