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配音呢?”
“配……音?”顯然,路禹這次提出的並不在尼希爾思考範疇,“人偶們都有自己原本的聲音,即便是發聲器官損壞的,也都填補上了更完整的,我的人偶沒有啞巴。”
說完,他又嚴謹地糾正:“如果故事中人設是啞巴,可以有。”
“有些關鍵角色,如果用更有辨識度,更能讓人沉浸的獨特聲音進行臺本朗讀,帶來的感染力是難以想象的。”
路禹決定打個比方:“你看過歌劇嗎?”
“是的,我看過,賽爾卡洛的薇萊尼斯歌劇院是全大陸最出色的。”
“你認為作為主演的這些人,能被臺下隨便一個觀眾發出的聲音所取代嗎?”
尼希爾恍然大悟。
“既然你打算製造出一個史無前例的巨大‘劇場’,讓無數人在其中沉浸式地遊戲,那麼引導遊戲進行的關鍵角色,就要被賦予靈魂。”路禹強調,“不要打破他們的沉浸感。”
尼希爾奮筆疾書,這就是他一直認為,未來遊戲之國成型,路禹也應當是它的主人的重要原因——他為夢想的成型提供了數不清的建議與幫助,與之相比,當初自己為晨曦試煉提供的協助簡直不值一提。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左右環顧一番後,忙問。
“路璐呢?”
“我在我在。”
璐璐正在翻看著一幅幅畫作下的故事集,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揮了揮手。
尼希爾捂額,他的尷尬盡顯人性化色彩。
“你真的不打算為孩子改個名字?”
路禹聳肩:“我把改名的權利交給了他,他說以後想好了再做決定,不過有人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區分方式。”
“什麼區分方式?”
“和他很彆扭的梅芙把他叫做‘路鱸’,他也沒拒絕。”路禹說,“實際上,他總是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於名字,他也認為‘綽號’與‘代號’要遠比名字更容易被其他人銘記,就像是我被梅拉人叫做‘暴食者’,直到離開前,不少人也改不了口。”
晨曦領也是這個說法的見證者,新綠、寒綠、萸草、濁魘,其實都不算是很正式的名字,只是起名者以隨處可見的素材拼接而起的,便於稱呼的‘代號’,算是符號化的產物。
“他這個年紀就能有洞悉世事的本領,用人類的話說……是遺傳,還是教育得當?”
“也許兩者都有,但遺傳這一點……我覺得他更像他媽媽,能在一幅畫作前專注一整天,能鑽研卡牌套路不吃不喝,如果當年我有這種恆心與專注力,成績一定大為不同。”
尼希爾並不知道路禹更遙遠的過往,只以為這是路禹在謙虛。
“他還在空島上?”
“去打牌了。”路禹無奈地笑了,“接近賽爾卡洛就開始蠢蠢欲動,到了王都化身‘撒手沒’,現在,估計正在挑戰你們賽爾卡洛的各路豪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