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很享受把路禹逼進死衚衕拷打的感覺,欣賞著他不知該如何反駁的窘迫模樣,內心樂開了花。
“教育孩子總得統一戰線吧。”
“我只是擔心小麵包以此反駁你,提前幫你演練……不感激一下我?”
路禹直勾勾地盯著塞拉的長耳朵。
塞拉突然耳朵熱得發燙:“不是這種感激!”
“可我什麼都沒說啊。”路禹茫然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這回輪到塞拉手足無措了。
璐璐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而作為女僕的濁魘……這種領主小劇場總是會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暫時離開一會?
被迫轉移話題的塞拉咳嗽了一聲,讓帶著小麵包造訪晨曦領的緘默進入房內。
加上自從莎拉事件後就在此養身體,堪堪恢復的刻勒婭,以及前來陪護的貓荊,兩個追殺雪怪頻率最高,力度最大的國家代表均已到場。
雪怪透過陽臺俯瞰著再度煥發起勃勃生機的晨曦土地,沐浴著夏日燒灼感極強的陽光,直至眾人到齊,這才在濁魘的提醒下悠然轉身。
“你的意思是,他要暫時離開梅拉?”緘默托腮,狐疑地問。
雪怪再次強調:“暫時的。”
“我要聽的是晨曦領主們的回答。”緘默聲音冰冷。
浸染災厄期間,大量的寂靜者奔赴戰場,只為了遲緩浸染的速度,做到禦敵於斯萊戈國門之外。
他們的最後一戰是在彼時狄維克主導的梭倫,原以為據險而守能抵擋數日,結果……
先後輾轉數個主要戰場的這批寂靜者佔據了總數的五分之二,而他們大多都沒能再回到斯萊戈的懷抱。
這次事件間接導致了寂靜者內部分裂,不少人開始反對諾埃爾當時的決策,認為不該向戰場投入太多的寂靜者,導致帝國最尖端的戰力銳減。而這,也最終導致了,寂靜者的逼宮……緘默不得不將這些她看著長大,親自培養起的老人軟禁。
狄維克得到了他的報應,他被澤尼爾取而代之,又在被塔妮婭的軟禁數年後,於百日戰爭期間,突發奇想,帶著一票親衛,前往主戰場,渴望自我救贖,最終“戰死”。
現在,就差雪怪了。
路禹點了點頭,緘默與貓荊隨即冷眼注視雪怪。
“我再度回來時,也許會再次證明,這片大陸有我,無我,都會踏入同一條河流。”
“為了不讓你這幅傲慢的推斷成真……”緘默自信地昂起頭,“我會守護著斯萊戈和它的子民,督促諾埃爾和他的孩子,延續今日來之不易的和平。”
“如果你們能做到,就不該在意我是否存在……呼……你像年輕的我,這種執念,但願不會讓你踏上我的道路。”
雪怪繼續說:“我記得,你們多年前仍認定我是梅利亞斯亡靈,但實際上,我同樣憎惡巨鴞落幕時的腐朽……糟透了。但我仍舊懷戀,只因為,它開啟了多種族融合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