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梅拉後的他們延續了在其他大陸時的無往不利,只在一個地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敗。
梅拉的暴食者召喚出的血肉巨物似乎能夠剋制他們的召喚物,令血肉泉眼的召喚物化身為血食,以供它享用。
此刻,再度看到這個怪異造型的血肉召喚物現身,血肉召喚物們再度陷入了顫慄狀態,召喚師與之溝通紛紛出現了障礙,像是有某種意志模糊了它們與召喚物的連線。
煤球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了一位血肉召喚師的身前,鋼琴對於同類的感知十分精準,即便在混亂到極致的戰場,它依舊能探測到“血肉”的氣味。
看見眼前的血肉召喚師正在讓召喚物變成自己的外殖裝甲,路禹特意等了幾秒,讓他從容地化身完全體,然後……
影替從陰影中現身,乾淨利落地切斷了他的喉管。
煤球身軀的威懾力讓每一個與之接觸的人都必須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只要沒有防護魔法,一個高階魔法師與尋常人一般脆弱。
被割喉的血肉魔法師好像在【血肉泉眼】中是個大人物,不遠處的其他血肉召喚物急忙趕來救援,但路禹只是想笑。
掌握了他們所擁有的血肉召喚知識,路禹可以做得比他們更好!
以滿地血肉鑄為長劍,觸手輕卷劍柄,緊握,他下意識地做出了旋轉的動作,掀起猩紅的風暴將所有血肉召喚物納入風暴中心,將它們撕扯為膿腥的血水,散落的血肉。
沒有允許它們的魔力迴歸召喚儀式,路禹的長劍盡數吸取。
沒有走驅散流程的召喚師們齊刷刷癱倒在地,顫抖地注視著頭頂血紅色雲霧的煤球將血肉長劍貫穿他們的軀體,然後輕而易舉地把他們吸成了皮囊。
此時的長劍已經與煤球的觸手融為一體,作為連線點的魔力令他有了那就是觸手一部分的錯覺。
“真是不錯的運用手段啊……在我手裡比在你們手裡,好多了。”
路禹輕笑著殺死了這裡最後一位血肉召喚師,聆聽著他嘴裡喃喃的“邪神”,放緩了速度,讓抽血的過程變得緩慢。
邪神,就要做一些邪神該做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
大腦過載的塞拉突然在聊天室裡輕拍了一下路禹的腦袋,精神層面那軟綿綿的力道讓路禹一愣,然後不禁莞爾。
“放心,滿足他對我的期待罷了,我沒事。”
永遠會有人站在自己身後,提醒自己,拉自己一把……感覺真好。
謙卑的提議自己能為“主”做得更好的深淵審判官得以一同加入這場狩獵,路禹總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於是讓須臾詢問,還有誰想要出來透透氣。
結果除了車車,其它人似乎都表達了不想和鋼琴一起活動的念頭……即便有須臾調節,鋼琴依舊以其光輝事蹟被嫌棄。
就在路禹打算再問一句進度時,塞拉虛弱地開口了。
“這個方向。”
“哪個軍團長?”
“有一身很噁心的盔甲,渾身爬滿蟲子,應該是多蕾卡口中的【新生】軍團長梅列厄,它就是俄偌恩最頂尖的蟲師,傳送通道而來的蟲師,蟲王都服從它的指示。”
路禹樂了:“雖然不是奧卡,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