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禹固執地回答讓塞拉撇撇嘴,臭水產就是這樣,會在奇怪的地方格外執著。
投影中,萸草已經趕到了醫療組,她必須親手脫掉這件屬於軍團長的盔甲。
這種組合式盔甲的穿戴與脫卸都十分繁瑣,萸草希冀的神情在臂甲與肩甲被取下的瞬間變成了難以抑制的失望,看著歪曲、熔斷的法陣紋路,她止不住地嘆氣。
多蕾卡還是成功了,她阻止了晨曦領得到盔甲的秘密。
“真決絕啊。”看著萸草失望而歸,路禹忍不住感慨,“她本可以和我殊死一搏的。”
“身為軍團長,早有覺悟了吧。”塞拉注視著新綠使用最原始,不依靠魔力的治療手段應對這位棘手的異大陸訪客,突然想到了什麼,“新綠,檢查她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老化現象。”
仔仔細細地檢視了多蕾卡身體的各個角落,新綠沒有找到禁魔教派身上同樣的衰老跡象。
“為什麼要她活著?”路禹調動投影,想要檢視其他區域的戰況。
“還有誰能比起軍團長更瞭解俄偌恩?”
“你想從她的嘴裡撬出資訊?”路禹愕然,“她寧可自殺都不給我們送裝備,你覺得這樣的人會鬆口?即便鬆口,你打算怎麼甄別?我不是懷疑你,她可不是濁魘,沒那麼容易問出個結果的。”
“常規方式自然不行,我們可以換點不常規的方式,反正比起直接送她去死,嘗試總是有價值的。”塞拉咳嗽,“濁魘在聽,你要不要改改口?”
濁魘立刻低下頭,不讓其他人看到她的表情。
剛想問問璐璐去哪了,薄暮突然高聲通報:“在寒霜水晶礦附近活動的血肉召喚師,連帶著召喚物,陣亡了好多……”
“發生了什麼,我們應該還沒有派人過去的。”塞拉瞥了一眼沙盤,這一路她是暫時放空的,因為這群血肉召喚師所走位置基本沒有“食物”。
“不對……”正在幫忙匯總前線資訊的小泥巴怔住了,“這裡附近是……”
……
……
沖天烈焰中,一個睡眼惺鬆的女人微眯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的腳下,是已經化作焦土的大地,以及……血肉召喚師焦黑的屍體。
聞聲而來的血肉召喚師心臟巨顫。
與抑魔法師不同,他們能清楚的感受到眼前女人體內如同汪洋大海般浩瀚的魔力……這,還能算是人類嗎?
怎麼可能有人類的身體蘊含這麼龐大的魔力。
夏蕾姆注視著付之一炬的花海,為了在寒冷的冬日也能搬著椅子坐在花圃中靜靜地欣、發呆,她特意請求西格莉德給予自己草木精粹持續滋潤著這片土地。
因為領主特別關照的緣故,夏蕾姆居住的區域附近基本無人往來,事發突然,小泥巴也未曾告知她正在發生的事情。
她只知道,一覺醒來,有人踏進了自己的田地,入侵了她的家。
“看來,你們不是晨曦領的客人。”
“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