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趣地站在絞刑架不遠處,欣賞著這位臨死前仍在哀嚎求饒的資本推手從哭喊到蹬腿嚥氣的全過程。
“可惜了,賽爾卡洛沒有掛路燈的好傳統。”
就在路禹即將離開審判所時,一個人偶突然停在他面前。
“掛在審判所塔樓上,你覺得如何?”
聽著尼希爾的聲音,路禹感嘆:“真羨慕你這龐大的感知網路啊,當然可以,只要不違反你定下的規則即可。”
當著路禹的面,密會紅衣接收到了來自至高的指示,這位資本推手的屍體隨風晃盪於審判所塔樓之上。
尼希爾與路禹暢談時聊過新興資本的話題,雖是人偶,但他卻說出了一句異常樸素,且很難被辯駁的話。
“賽爾卡洛至少沒有奴隸,解放了無數的生產力,他們的存在,讓這個國度產生了改變。”
如何利用這些新勢力,沉默觀察這個國家變化的尼希爾也許早有了答桉。
路禹沒有說“資本遲早會將人異化為奴隸”,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長時間,他相當清楚常見國家與城邦的制度到底有多麼扭曲與落後,哪怕只是學點資本的皮毛,那都太進步了。
即便神話時代到來可能會讓地面制度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在那正式來臨前,變化,至少比一潭死水好。
略加除錯之後,路路的藥水配比完成,她叮囑眼睛受傷的兩人道:“按時服用,不到二十天,你就能恢復原有的視力。”
末了,她還補了一句:“配方也送你們了,針對一些傷及眼睛的普通毒素,它的效果也不差,如果以後沒錢了,就拿著賺賺錢。”
小耗子重霧鼻子一酸,淚水說來就來。
“您要離開了,是嗎?”
路禹終於有機會趁機捏一捏耗子耳朵了,他手癢很久了,在小小過把癮之後他再度正經了起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延席,這趟旅程我十分開心,不要為蹭了我的光獲得了這些榮譽而慚愧,運氣好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換個角度想……為什麼其他人沒能與我相遇呢?”
“赫蘿拉有幾位曾經的同伴,就錯過了近在遲尺的機會。”
知曉也許未來再不會相遇,三人都用力和路禹抱了抱,帕帕則是偷偷表示自己未來會為路禹刻像,以作祈禱。
“我認為您能為我帶來更多的幸運。”幸運小子帕帕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