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提著小燈籠晃晃悠悠對奄奄一息者補刀,甚至鞭屍的白骨骷髏。
赫蘿菈在發抖,這四位站在一塊,讓她感到窒息,尤其是如同長蟲一般正在扒拉屍體的血肉戰車,由於有著比較模糊的五官,以至於赫蘿菈覺得它像是一個被砍掉四肢,拼接上車輪的怪人,只要和那巨大的車燈對視,她就心裡發毛,更別提那些數不勝數的觸手了。
這裡面稍微友好那麼一點的似乎是那位長得頗為美麗可人的血族,只不過她好像去追殺逃跑者了?
“鱸魚,諾,這是最後兩位,我給你帶回來了。”
翅膀開屏,無數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須臾提溜著兩個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傢伙凱旋而歸,赫蘿菈捂住了臉,又是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深淵審判官摩擦著手中的骨刀,狠狠地扎進了這兩人的心臟,確保他們死透,須臾不滿地嘖了一聲,似乎是覺得他質疑了自己的辦事能力。
深淵審判官愣了片刻,而後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腦袋掰了下來,捧在手上,以示自己對主最忠實僕人並無褻瀆之意。
須臾很滿意地收了翅膀,拍了拍手:“這就對了嘛,為了防止資訊洩露我才少出來活動,但這不代表你們就能取代我的位置,認清自己的地位。”
路禹的戰利品收集到達了尾聲,一共五十九枚金幣到手,他確信自有流光試煉以來,從未有誰擁有過如此龐大的金幣數量。
“你怎麼了?”看見赫蘿菈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煤球下意識齊聲問。
赫蘿菈猛地一哆嗦,這彷彿來自地獄的三重奏讓她頭暈目眩,並且因為這麼一問,五隻召喚物都看向了她,赫蘿菈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篝火上的鐵爐,快要冒煙了。
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路禹憋笑道:“我似乎說過了,我的召喚物不是很符合常人的審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不會覺得我會把你餵了他們吧?”
路禹伸出觸手摸了摸血肉戰車,相較於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召喚,如今的車車正變得越來越大,血肉也愈發結實。
看著路禹伸出的那根觸手,赫蘿菈內心還是咯噔了一下:“對於你我自然是十分信任,但這些召喚物……我控制不住害怕啊!”
面對這句實誠話,煤球三人組又一次三重奏笑出了聲。
血肉戰車用海量的肉塊把自己的臉埋住,這讓他更像是一條血淋淋的蠕蟲,沒有了五官,確實人畜無害了一些。
深淵審判官只能把兜帽往下一扯,看不到臉和軀體,自然也能減少一些恐怖感。
像是顆藍球在路禹手邊彈彈跳跳的水銀丸子和用喇叭花亮起一盞盞小夜燈的靜謐花園也都展現出了自己溫柔的一面。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這一刻,赫蘿菈也徹底意識到鱸魚絕非常人,想到自己長達數十天是和這樣一位實力超絕的召喚師一起度過,她就有種身處夢境的錯覺。
不是都說越強大的魔法師性格越怪異,孤僻嗎?眼前這位看上去格外好說話啊……如果他沒有進行召喚的話。
“等結束了試煉,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當儲錢罐子的原因,我就回答你這個疑問。”路禹笑著轉過身,“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這些金幣究竟能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吧,額頭開啟,我可要開始餵了。”
“啟示之門需要協力開啟,請等待。”
這個機械的回答讓煤球頓了頓。
“協力?”
“流光啟示者正在為您而來,尊貴的適格者。”
【適格者】這個稱呼令人玩味,聯想到至高人偶師以遊戲的方式埋藏在這些人偶中的秘密,路禹和塞拉隱隱猜測到了他們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