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素材當做獎勵,真是願意下血本啊,難怪周邊國度無力阻止人偶化的巨大影響。”
“不該這麼想,獲得這些獎勵對於普通參賽者而言既要看臉也要看實力,像我們這樣簡單粗暴的應該還是流光試煉歷史上第一位。”塞拉轉變話題,問,“路禹,已經得知庇護區域位置了,你還拿著這麼多金幣做什麼?”
路禹用魔力控制著金幣懸浮,嘿嘿笑道:“流光啟示者一枚金幣即可隨機提供一個啟示,我很好奇……它是設定了只能吞一枚金幣嗎?”
找到又一個流光啟示者後,路禹把玩著金幣,問:“金幣對於我們而言是否只有一個用途?”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換個問法,多餘的命運憑證仍能為我提供‘價值’,是或不是?”
流光啟示者愣了片刻,微微點頭。
塞拉怔住了,她意識到了路禹在卡設計人偶的人沒有堵上的缺陷,再精緻的人偶目前也只是根據已經設計好的邏輯進行運作,能展現出“擬人”的一面,而非真正的生靈,那麼只要繞開人偶師嚴防死守不願意透露的核心資訊……不,甚至不用繞開,只要你能意識到他在死守什麼資訊即可。
“忘記了嗎,赫蘿拉說過,流光啟示者並非全部出自至高人偶師之手,那十六位居住在流光城中的至高怎麼可能每一屆比賽都重新佈置這些瑣碎的物件,維護、補充設計的肯定是水平更次的密會,甚至是協會人偶師。”
“五年的時間,每個場地,數以萬計,乃至十萬計的人偶維護不可能全由高階人偶師進行,按照塞拉的推算,這個時間略顯倉促,更新迭代也有不小的困難,合理時間應當在七到十年左右。最佳化、更新,是人偶師不得不對自己作品做出的選擇。”
窸窣的腳步聲順著煤球的感知傳來,赫蘿拉的示警也在這一刻響起。
如今正值深夜,距離清晨來臨,命運轉盤第一階段結束還有不到半天,這種對抗烈度的試煉中,沒有人能睡得著,喝了提神藥劑尋找著“庇護所”資訊的人比比皆是,深夜的試煉場仍然迴盪著廝殺聲。
路禹原本以為自己尋找的這處巖洞比較隱蔽,算是個例外,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對方的腳步在洞穴前停下,而後分散開,儼然一副將入口包圍的陣型,看得出是有備而來。
“隊伍人數大約八人。”塞拉皺眉,“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團體?”
赫蘿拉神情凝重,她壓低聲音提醒路禹:“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狩獵團嗎?”
“專門獵殺阻擊其餘參賽者,不求獎勵與晉級的那群傢伙?”路禹反問。
赫蘿拉點點頭。
這種獵殺團往往受僱於某些勢力龐大的家族,亦或是頗有名望的魔法師,這些人希望透過減少競爭者的方式,保送自己看中的後輩晉級。
當然,這種方法也只能突破地區賽,只有少部分真正天賦出眾的才有能力完成王都賽,但這已經足夠了,對他們而言,家族榮譽、大量戰利品回報,甚至是在試煉場內收服的那群軟骨頭隨從都能增強自己的勢力。
於是大約在第二屆流光試煉之後,每一屆都有這些獵殺團的身影,因為他們每一屆行動都比較保守,因此人偶師協會與密會就算知曉,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畢竟規則由至高與密會定下,在他們沒有違反的前提下,又能怎麼處罰呢?
“看來鑽漏洞的不只你一個?”塞拉吐槽。
“正常,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找到遊戲漏洞,但是能發現,和能用得好,為自己牟取利益,那是兩回事。”
“裡面的人,出來吧,躲躲藏藏沒有意義,我們已經發現你們的蹤跡了。”
路禹坦然地走出了巖洞,月光之下,八個獵殺團成員分別站在了不同的方向,以半圓形將他和赫蘿拉包圍在中間。
“你們這是打算對我們做什麼嗎?”路禹冷冰冰地開口。
“廢話少說,把你手中的金幣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