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著火苗的觸手橫掃而出,泣靈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立時灰飛煙滅。
青年臉上的喜悅徹底定格,驚恐一點點蔓延。
璐璐質問:“樂啊,怎麼不樂了?你剛才不是很開心嗎,能不能再表演一下?”
“真垃圾,讓我猜猜,之前遺留在磐雷、科爾溫等地的實驗品都出自你們的莎拉神選之手對吧,經過在野外的殺戮和適應,他們的強度超乎想象。”塞拉搓了搓觸手,“看得出,她才是個巨大的麻煩,你們是接受她知識哺育,還跟不上節奏的蠢貨,在黑屍會里地位很低吧,我猜你只有五階?”
五階似乎刺痛了這個青年的內心,他咆哮了起來:“不可能,這是莎拉神選手把手教我製造的靈體,我們測試過的,對付生靈效果極其出色,尋常人無法做到一擊滅殺!”
“五階的廢物說話真是硬氣啊,尋常人無法做到一擊滅殺,憑什麼啊?”塞拉氣笑了,“你不會認為操縱亡靈不需要魔力底子,不需要精進,只要入門即可吧?”
路禹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塞拉已經怒噴五階的廢物,聯想到自己剛剛脫離五階也沒一年……也許在此之前,塞拉眼裡自己就是個大殘廢?
“告訴我黑屍會目前所在之地,我可以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塞拉說,“你殺了這麼多人,應該清楚,死亡遠非最可怕的。”
“讓我背叛莎拉大人,痴心妄想。”
事到如今仍讓想呼喚靈體為自己爭取逃跑時間,青年的舉動讓三煤球發笑。
血肉戰車應聲而來,不斷揮動的觸手顯得是如此歡快。
路禹摸了摸血肉戰車遞過來的觸手,輕聲下令。
“別讓他死得太輕鬆,溫柔一點。”
血肉戰車一向聽話,他的觸手一點一點將青年的血肉勒緊,將骨頭勒斷,直至面板滲出鮮血,這才不再增加力度。
青年的眼皮被觸手死死地撐開,被迫注視著觸手與白骨之手一點點掏碎他大腿上的肌肉,而後一路往上。
青年想要嚎叫,但是兩根觸手早已深入他的口腔,輕輕向左右一掰,所有的聲音就都漏了氣。
血肉戰車的兩根透明觸手接入它的身軀,為它提供微弱的魔力與生機,維持著他不死,但也僅此而已。
“要不下次拷打你親自上吧,我覺得你的每個召喚物都是幹這個的。”塞拉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展現折磨人的審判手段。
路禹不置可否。
也許是過於驚恐,也許是本就弱不禁風,在被血肉戰車以黑屍會對待尋常人的手段炮製了數分鐘後,才吃到腹部的血肉戰車向路禹發出了委屈的叫聲,似乎在愧疚自己沒能做得更好。
路禹沒有讓血肉戰車繼續進食,他命令血肉戰車將青年的屍體丟入遠處的行屍與靈體堆中。
失去控制的行屍只剩下了本能,驟然嗅到仍帶著些許生氣的屍體紛紛以撲食的方式衝了上去,像是往水塘中拋下一把魚飼料。
“如果他還能復活,最好想想那群正在互相廝殺的靈體會不會把虛弱的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