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地下室的人急匆匆喊道:“蝶骨消失了,革杜爾他們的頭都被割了下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瞬間陰沉,無論誰造訪了這裡,又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必須讓他永遠的閉上嘴。
魔力潮確實給予了他們掀桌的契機,但是剛剛經歷浸染災厄,梅拉各族都在修生養息,尚未做好陷入又一次的混亂的準備,他們偷偷在惡獸伯爵領行事已經十分危險,決不能落人口實!
藉助魔法師的身份,很快便找到了線索。
“受傷的人我倒是沒見到,但是我確實看到了兩個行色匆匆的人路過此處,其中一位手中抱著長長的一卷東西,不知是什麼。”
“哦,你這麼描述我似乎有些印象,有人上午在這附近鐵匠鋪詢問訊息,而後將一批很健碩的飛馬留在了那邊酒館休息,不久前他和同伴匆匆返回,出城了。”
一路上行人的目擊記錄足夠了,所有人迅速聚集,傾巢而出,順著線索指向的方向追蹤,以防萬一,他們兵分幾路,攜帶上了嗅覺靈敏的馴養魔物。
相較於飛馬,一群魔法師結伴施法,不斷強化的增幅類魔法顯然速度更快,風馳電掣間,其中一位飼養的巨狼魔物有了反應。
“氣味已經能被感知,進入追索範圍了。”
……
……
路禹感知到了來自後方的威脅,飛馬的速度已經到達極限,為了長途飛行,這次出門他選擇的是以耐力見長的一隻,而非速度。
能夠如此遠的鎖定自己的氣息,路禹猜測要麼攜帶了感知極強的魔物,要麼是蝶骨身上有什麼特殊的魔法殘留,方便鎖定。
在說明之後,蝶骨忍著渾身劇痛進行了自我檢查,須臾也予以協助,確認了對方沒有聰明到提前埋下伏筆。
飛馬已經氣喘吁吁,載路禹一人它十分輕鬆,如今是兩人,並且要保持急速前進,即便耐力不錯,早上方才長途飛行抵達惡獸伯爵領,尚未得到休息便又開始趕路,他開始吃不消了。
在呼嘯的風聲中,蝶骨聽到了飛馬費勁的“呼哧”聲,也感受到了它不斷顫動,卻努力維持住身型的身軀。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路禹。”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此時的路禹正在思考對策。
“路禹先生,我撒了一個謊…我並未知曉那份新的力量是什麼,只是在偶然間嘗試召喚,莫名其妙地喚出了奇異的魔物,而後我均未能夠成功還原…”
“我太興奮了,以至於做出了愚蠢的決斷。數十年來我始終謹慎小心,但那未知的知識與力量近在眼前,而我又位於惡獸伯爵領內…‘也許沒事吧’,我這麼想著,便生起了交易的念頭,希望能有人真正擁有對應知識的人啟發我…”
“是我的貪婪致使我召來了災厄…這是我的災厄,與你無關,丟下我,你與你的夥伴應當有機會逃跑,畢竟你可是能瞬間殺死五位人偶師的人。”
沉思中的路禹側耳傾聽著蝶骨的話,噗嗤一笑:“殺死人偶師是什麼值得震驚的事情嗎,我可是與九階人偶師交過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