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禹大人,楓血城堡血族六翼布金到訪。”似乎剛剛跟著萸草一起工作,臉髒兮兮的黃昏推門而入。
“他?他來做什麼?”路禹隨手拿起一旁的溼巾幫黃昏擦乾淨臉。
“不清楚,但看上去,他並不是特別開心。”
路禹皺了皺眉頭:“走,去看看。”
已近黃昏,在晚霞自窗外灑入的一樓客廳,路禹看到了布金以及另一位曾被須臾暴揍的六翼納靈,以及十幾位神情凝重,氣勢逼人的高階優勢種。
感受著他們鼓盪的氣勢,路禹若無其事地坐到了主座,察覺他們面前都無茶水糕點,他睨了一眼在場的西格莉德。
“是他們自己說不要的,我只是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那就好,別說晨曦領沒有待客之道。”路禹漫不經心地丟出一句話,“到別人家做客不要求和和氣氣,至少也不該劍拔弩張,你們這個氣勢擺給誰看?”
“你們覺得在晨曦領內動粗,自己有幾成勝算能夠站著走出去,如果喜歡晨曦領的飯食打算蹭吃蹭喝大可以知會一聲,不差你們這一口,被丟進小黑屋裡關起來可就不太體面了。”
話裡話外的譏諷讓備受屈辱的楓血一族幾乎要取出隨身攜帶的鮮血,啟用種族天賦,布金卻抬起了手,示意住手。
“暴食者閣下似乎是覺得楓血一族沒有勇氣殊死一搏,與晨曦領同歸於盡了。”
路禹敏銳地覺察到了氣氛詭異,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地注視著布金那雙含怒待發的眼睛。
作為晨曦領的手下敗將,布金清楚地知曉自己不是須臾的對手,經過浸染災厄,整個楓血與晨曦領一般都進入了封鎖、發展的狀態,目的便是養精蓄銳。
這個態度有些過於強硬了,為什麼?
路禹不再施壓:“似乎楓血對於晨曦領劃地極為不滿,可我們即便加上重新劃入的地塊,也遠不如楓血吧?”
“暴食者閣下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嘖…”路禹煩躁地撇了撇嘴,“有話你就直說。”
“好,我就開門見山了。”一旁的納靈激憤難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路禹道,“晨曦領最近十幾日內一直都在派人襲擊我們外出的弱小血族成員,隨後你們進行劃地,我們也意識到了這是你們在驅趕我們的族人,但是為什麼在我們有明顯退讓的情況下仍然窮追不捨,不惜殘害我們弱小的幼年族人,他們分明只是外出覓食而已!”
“難道我們楓血一族與碎金城內活躍的冒險者交手,晨曦領也打算橫插一手嗎?”
“捕獲眷屬,以它們作為血庫,本就是我們血族的生存之道,如果晨曦領身為人族陣營無法忍受,大可明著說出來,我們正式開戰即可。”
匆匆趕回來的塞拉與璐璐面面相覷,路禹同樣茫然。
布金、納靈,兩個六翼明顯是帶著必死的決意而來,一旦他們身死於此,楓血一族勢必舉全族之力與晨曦領死磕。
路禹絲毫不懷疑他們戰至最後一個血族的決心,在他們看來,這已經是種族生死存亡之戰了,因為晨曦領主動出手截殺了他們弱小、幼年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