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徒弟幫他領取完俸祿之後,恰逢宗門招收弟子,其中一名女子帶著自己的兒子來參加宗門測試,子墨看見人多熱鬧就湊上前去看了看,正好在那個女子身後。
鬼使神差地子墨伸出手拉了拉那個女子的手,那個女子樣貌普通,三十歲的年紀,她一看居然是個小毛孩子居然想要佔自己便宜,忍不住破口大罵,最後和自己的兒子對其拳腳相加。
子墨躺在地上任由其打罵,好像真的是像那個女子所說,小雜種也妄想佔她便宜一樣。
那個弟子看不過去,便護住子墨,將他拉到了遠處。
子墨當年不過十五歲,又怎會佔人便宜,再說了,就算佔人便宜也不會如此沒有眼光。
那女子雖然胸脯晃盪,頗為有料,但是臉上有麻子不說,罵起人來口中還有一股韭菜味燻得周圍人睜不開眼睛。
於是那名弟子詢問子墨原因。
子墨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名弟子眼看問不出什麼,便轉身離去,只是交代子墨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有損宗門聲譽不說,還有可能被趕出宗門。
在他走了數十步遠的時候,子墨有些驚慌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我不是想要佔她便宜,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她的背影,有點像我夢裡的孃親,所以才忍不住牽了下她的手,師兄...請你...請你不要對別人說。”
那個弟子心中一顫,回頭給了子墨一個燦爛的微笑,做了一個將自己嘴巴縫住的動作,便快步離去了。
而那名女子離開宗門之時,一直想不明白,那個瘦弱的小子,為什麼會輕輕地喊了自己一聲孃親。
姬正天想到這裡,長嘆一聲,聽著隔壁徒弟白
(本章未完,請翻頁)
清淺在叮叮噹噹搗鼓飯菜,他靠著椅背眼睛微眯,習慣性地盯著院子的門口。
這個習慣性地動作,他已經保持了幾十年,日日如此,想來應該是防範偷盜靈藥的毛賊吧。
可是這一次,姬正天卻猛然間瞪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因為他經常會看到這樣一個身影,可是隻要一眨眼,便空無一人,他也每次從驚喜變為失望。
只見那平時唯有求藥才會有人光顧的院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髮,一身青衫的俊逸男子。
男子兩眼通紅,嘴唇顫抖,他腳步落下之時,已到了姬正天的面前。
“師傅,徒兒回來了。”
子墨雙膝跪地,久久不願起身。
姬正天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然後又放開,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只是無言。
他怕,他怕自己伸出雙手,這個心心念念擔驚受怕了無數個日夜的小徒弟又消失了。
最後當子墨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他的雙手之時,姬正天才心頭一震,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