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大哥不是被我收服，我們平輩論交。”
子墨頭也不回，不鹹不淡地回答了一句。
聽到子墨的話，江雪寒神色一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你小子果然有一手。”
月無涯嘴角帶著微笑，滿臉的欣慰，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好友的一句話，似乎說的就是子墨這種人。
“眾生皆平等。無高低，人獸皆存餘，無大小，象蟻皆生靈，無貴賤，貧富皆芸芸，無美醜，俊漏皆我友。”
甚至於那三名老者看向子墨的眼神也有了一絲不同。
隨著距離天狐城越來越近，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那就是太安靜了。
天狐族此次出動近十萬修士，加上原本守衛天狐城之人，怎麼也有十萬人。
異族就算人數不多，也應該有一萬人，如此一來，數十萬人的大戰居然沒有驚天動地的廝殺聲傳來，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不久之後，眾人前方出現了濃厚的霧氣，一眼望不到邊。
子墨神識探出，半盞茶之後，他徹底放棄，因為他並不能看清裡面到底有什麼。
江雪寒詫異道，“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我的神識完全沒有作用，根本進不去。”
子墨眉頭緊皺，他聲音有些沙啞，解釋道，“陣法！”
“不錯，就是陣法，而且是水平極高的陣法。”
月無涯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那霧氣前面，伸出旱菸敲了下，結果發現像是撞到了實物之上，旱菸袋子向外反彈了一段距離。
藍半夏忍不住開口道：“就是不知道是誰佈置的陣法。”
“還能有誰，肯定是白若虛那個娘娘腔，想要佈置陣法準備將異族一網打盡。”
江雪寒嘴巴不留情面，斬釘截鐵道。
月無涯扯了扯嘴角，沉聲道：“那他對於天狐族的實力也太過自信了點。”
江雪寒摸出自己的酒壺，猛灌幾口酒，搖頭晃腦道：“說不定這一次只是來了一千多的異族，他們近十萬人，肯定可以一網打盡，看來我們算來算去一場空喲！”
其他幾人聽到江雪寒的話，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種可能。”
子墨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他沉思良久，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答案。
“哪種可能？”
江雪寒和月無涯異口同聲道。
子墨深呼吸一口氣，說出了一個令人不敢置信的答案，“那就是陣法是異族佈置，當天狐族進入陣法之後，他們啟動了陣法，為的是將天狐族一網打盡！”
“這...這怎麼可能，異族除非是傾巢而出，還有人做內應，否則...否則...”
江雪寒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他聲音裡有了一絲顫抖，“天狐族有異族奸細！”
“不錯，這個奸細不但對天狐城特別瞭解，還懂得陣法，而且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