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一行四人向著晴峰安排好的住處走去,晴峰揹著晴萱萱,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沐滄海雙手攏袖,依舊沉默不語,而子墨則是眉頭緊皺,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周圍看戲的人群已經散去,只有一些膽子大的人依舊看著子墨幾人所在的方向,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麼。
“海叔,對於江雪寒所說的話,你怎麼看?”
子墨正低著頭,毫無徵兆的開口道。
沐滄海抽出雙手背在身後,他低聲道,“以你的心智,想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詢問我無非是尋個心安而已,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子墨低笑一聲,“站在哪一邊這還用問麼,我自然是站在我自己這一邊。”
接著子墨傳音道,“不過說到底我也是人族,到時候能幫就幫,超出我能力範圍的話,那也只有獨善其身了。”
“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小子了,比起來那些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之輩你可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不過既然你小子開口了,我也不吝嗇口水。”
沐滄海摸了摸下巴,略作沉吟開口道,“江雪寒所說的話我們不必去計較真偽,他之前是為了活命的編造的謊言也好,另有目的也罷,歸根結底你要記住自己的目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到所需的東西,你要想方設法在這多方勢力的夾縫中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我在你身邊的時候可以保你周全,如果我不在呢?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你何不把這次的事情當作一次歷練,修羅大帝他老人家的心思我不敢妄自揣度,可既然給了你這麼一個身份,你就要好好利用,不要浪費了大帝的一番苦心才是,你小子是聰明人,說多了倒是顯得我囉嗦。”
子墨聽完這番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掃而空,暗道薑還是老的辣,他開口道,“我倒是著相了,他們怎麼算計是他們的事,我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就行了,遇水鋪橋,遇山開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啊,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未來之所以迷人,不就是因為不可預知麼?”
點了點頭,沐滄海輕笑一聲,“不錯,目前來說人族還算可信,但是暗中卻有一股勢力想要針對你,還是需要小心幾分的。”
“我心中有數,嘿嘿,豈止是一股啊,看來天狐族,也不像表面上那般團結,其實想想也是,高高在上的天狐王,誰不想去坐上一坐呢?有人把我當棋子,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把他們當棋子!事情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都是兩說。”
子墨眼神凌厲,滿臉的期待。
沐滄海點頭讚許,他咧了咧嘴,很是隨意的說道,“大帝的心思,誰也猜不透,你儘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我,我若不濟,還有大帝,這些小打小鬧,都是他老人家玩剩下的。”
聽到修羅大帝,子墨不以為然,心說你怕是不知道大帝已經沉睡了,他自是不肯說破,點頭稱是。
回到了晴峰安排好的一家名為春水樓的地方之後,子墨神色古怪,誰曾想晴峰找的是一個風月場所,也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長期住宿的地方,和蒼滅大陸相比,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更讓子墨意想不到的是,這裡面居然還有許多女子出入,對於部落女子的豪放又有了新的認識。
看到晴峰蒼白的臉色,子墨又給了他兩瓶丹藥,一瓶給他,另一瓶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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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晴萱萱的,按照他的想法,服用了丹藥之後,休息幾日兩人就可以恢復如初。
說起來兩人並無大礙,晴峰只是氣血虧損過多,加上長途跋涉沒有好好休息造成的,晴萱萱則是被蠱毒傷了身子,沐滄海已經出手將她身上的毒素清理乾淨,調理兩天即可痊癒。
為此晴峰更是感恩戴德,一直在那喋喋不休地說著前輩神通廣大,少主慈悲為懷之類的云云,被他煩得實在不行,子墨和沐滄海沒吃東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回到了子墨屋內,子墨使用神識小心查探了幾次,發現沒有異常之後,他佈置了一層結界,開始詳細思索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從他遇到了吳廣之,沐滄海,修羅大帝,晴峰,再到進入有死無生陣,之後遇見江雪寒,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對於沐滄海子墨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覺得他很可信,又很不可信,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說可信是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異常,對自己也是考慮周到,處處為自己所想,說他不可信,是因為修羅大帝對他都小心防備,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大帝個人的情況不好,加上多年來修士生涯養成的謹慎習慣,不過暫時來說,自己還能信任他。
對於修羅大帝自是不用多說,自己能夠修煉都拜他所賜,雖然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是修羅大帝的計劃,不過顯然這個計劃並不是害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充當一次修羅大帝的棋子,又有何妨。
晴峰此人除了是一個馬屁精,子墨暫時沒有看出來他任何的異常,晴萱萱則完全是一個小孩子,膽小如鼠,自是不必多說。
至於江雪寒,子墨覺得他所說的話八成為真,這次鬼蟄想要利用蠱毒殺他應該是另一方勢力的意思,因為鬼蟄臨死之前說出了一個字,“白!”
顯然鬼蟄也是被利用了,被人當成了炮灰,只是暫時不明白是哪一方勢力,到底是天狐王白夜還是白羽衣的二叔,抑或者是雙方聯手,都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