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言購置的宅院之中人滿為患,處處張燈結綵,賓客觥籌交錯,開著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可謂是喜慶一片。
婚典已經到了尾聲,封不言舉起杯向著在場眾人敬酒,他習慣性地看向了宅院的大門口。
眨了眨眼,封不言以為是自己喝高了,他發現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滿頭雪白長髮的男子,在他的身邊還,一個老者,一個孩子,三位女子。
男子舉了舉手中硃紅色葫蘆,滿臉笑容。
封不言扯了扯嘴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你小子...」
然後封不言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拋下了身邊前來敬酒的幾人,向著宅院門口快步跑去,一邊跑他一邊小聲嘀咕,「我的兄弟回來了...」
眾人這才回過頭來,看到了門口的子墨等人,他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如今多寶閣少閣主如此激動,甚至是主動相迎。
不過在場眾人卻沒有幾人認識子墨,除了封不言一家人。
封煙霞看到子墨,眼中明顯一亮,看上去比封不言更加開心和激動,不過當她看到子墨身邊的三女之時,眼中的那道光逐漸暗淡。
封煙霞身為多寶閣掌女,自然追逐者眾多,為人處世更是挑不出毛病,她沉穩大方,端莊秀麗,心思機敏。
甚至於許多人都覺得,封煙霞比起來吊兒郎當的封不言更適合執掌多寶閣成為下一任的多寶閣閣主。
唯一的一點就是,這麼多年了,封煙霞也老大不小,一直沒有婚配,也沒有聽說她有看中的年輕俊傑,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還有一些人甚至惡意揣測她是不是喜歡女子,否則怎會如此。
每每問及此事,她總說來日方長暫不考慮,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可能,每一個這樣說的人,心裡面都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封不言來到子墨面前,他眼眶微微泛紅,在子墨胸口錘了兩拳,「一別十年,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子墨微笑,「恭喜!」
封不言知道子墨現在有些沉默寡言,他能來說明一直把自己當朋友,所以心中尤為高興。
他看了看子墨,之後看了看雪凝塵,然後又看了看子蟬和白清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謝一一身上,一副瞭然神色,「你小子可以啊,身邊有三個紅顏知己不說,這都有孩子了。」
他的一句話直接讓三女神色尷尬,子墨則是啼笑皆非。
子蟬呸了一聲,單手叉腰,顯得有些潑辣,急忙解釋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是他妹妹。」
白清淺臉色一紅,聲音猶如蚊蠅,「我...我是他師姐。」
雪凝塵也是臉色微紅,攏了攏頭髮想要掩飾自己的內心,不過顯然她這個動作有些欲蓋彌彰,她小聲道:「我也是...他師姐。」
謝一一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皺了皺鼻子,「這位叔叔,我是師父的徒弟,喜酒可以多喝,話可不能亂講哦...」
封不言任他臉皮如何厚也頂不住這樣的尷尬,趕忙化解道:「我罰酒,我罰酒,是我不會說話。」
一杯酒水下肚,封不言看向了子蟬,賤嘻嘻道:「子蟬妹子,說實話,這可不能怪我,如果不是你開口,我都看不出來你是這小子妹妹,你看他的長相,雖說不難看,但是也沒我英俊,子蟬妹子長得如此傾國傾城,哪有半分像這小子。」
子蟬一聽可不樂意了,拈起腳尖,奮力將自己的臉湊到子墨的臉旁邊,認真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和哥哥哪裡不像了,我們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好不好,沒想到你人長得醜,眼神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