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在第七層中的子墨,已經找不出這次戰鬥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拍了拍衣衫,邁步走進了第八層劍塔之中。
他剛才也一直在想,按照劍宗的規矩,以現在自己凝神初期的修為,透過第七層已經算是完成了測試,可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剛才他到此地之後,也探查了那些弟子的修為,覺得很多人修為都是稀鬆平常,自己是修為遠超同階修士許多才能如此輕鬆地透過測試,那些人入劍宗是如何透過測試的?難道他們一個個修為也是遠超同階修士不成?如果這樣,那這劍宗當真是藏龍臥虎,看來自己還真有些小瞧同輩修士了。
若是子墨知道,劍塔一般都是那些入門十年左右的修士才來闖的,而且遠不是他這般以相應修為來闖,都是修為超出許多才會過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如此想,更何況他現在所遇到的是和其他修士完全不一樣的測試。
第八層劍塔之中,子墨看到此地還是一個劍侍,也是有些疑惑,之前都會多出一到兩名劍侍,這次怎麼還是一名劍侍?
但是當那名劍侍釋放出四把飛劍向他殺來的時候,子墨眼睛都直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兩把飛劍,現在怎麼就多了一層,這名劍侍居然可以施展四把飛劍的御劍術了?”
想歸想,子墨也是同時四把飛劍飛出,抵擋住了那名劍侍的攻擊。
兩人戰鬥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子墨髮現這名劍侍施展御劍術比之自己施展得更加自然,就好似自己施展出四把飛劍的御劍術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玉石,而那人卻是四把劍相互牽制,相互彌補自身的不足,是一塊雕琢完成了的玉石,自己總是被那名劍侍輕鬆抓住進攻的破綻,而自己想要攻擊他,總是被他輕易地化解。
比如說剛才殺生劍找準了那人的攻擊空擋,準備反擊,可是那劍侍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這一擊的威力,其中一把飛劍很巧妙地抵擋住了自己另外三把劍,而他的另外三把飛劍全部用來擋住殺生劍,化解了自己這奮力一擊。
如何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出最好的選擇,這是子墨在與這名劍侍戰鬥之時一直在思考的,高手戰鬥勝負往往在須臾之間,有可能這一個小小的失誤就會葬送自身的優勢,所以半點馬虎不得。
又過了半個小時,子墨髮現每次自己打算反擊,將元氣更多灌注在一把飛劍上面的時候,都被此人發現,要麼避重就輕,要麼全力抵擋住自己其中最強攻擊的飛劍。
而對方的四把飛劍自己從未發現哪一把是主攻的,似乎都是一樣的,但是往往這名劍侍的最強攻擊隱藏在其中一把劍之上,讓自己疲於應付,所以才會如此被動。
忽然子墨心中一動,自己灌注元氣在某一把飛劍之上的時候,從未隱藏過攻擊氣息,飛劍會有很明顯的氣息改變,而那人總是在隱藏自己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與人對敵,需要儘可能的將氣息隱藏,而不是一味的攻擊,之前自己和人戰鬥,都是憑藉絕對的實力碾壓來戰勝對手,若是遇到修為與自己相仿的對手,這一招就不行了,或者說沒有那麼容易起到相應的效果了!”
子墨眼神明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忽然假裝將元氣灌注在了殺生劍之上,實則是偷偷隱藏了自身元氣,在殘月隕星劍上面灌注了更多的元氣。
果然那人將自己的兩把飛劍調轉攻勢,向著殺生劍抵擋去,“你上當了!”
子墨哈哈一笑,殘月隕星劍忽然爆發出詭異至極的速度,那名劍侍很是人性化地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想要再回來抵擋住殘月隕星劍已經來不及。
本身殘月隕星劍就是子墨速度最快的飛劍,在子墨全力灌注元氣之下速度如同閃電刺向那劍侍,那名劍侍只來得及用剩下的兩把飛劍橫在胸前抵擋,只聽“叮叮”兩聲,那名劍侍的兩把飛劍就飛出去了三丈多遠,落在了地上。
子墨的四柄飛劍懸浮身側,他看向那名劍侍,輕聲開口,“承讓!”
“完美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