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說:“我並不打算請求他的准許,我至少可以先到聖殿去,看看那裡是否有什麼跟外界不一樣的物件。”
劉暢將身體向後靠了靠,這樣可以讓自己更舒服點:“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劉暢想解釋他和阿巴斯之間的對話,便把話題轉到原來的主題,他對夏星的興趣可比那個誰都沒見過的萬能的‘機器神’大多了,“我想,我應該像一個喪家犬一樣,逃到夏星球,然後請求仁慈的、偉大的、睿智的夏‘皇帝’庇護。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的策劃?如果是後者,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聖殿,更不知道它在哪裡。”
阿巴斯卻固執地說:“你自己告訴我,他們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銀心。”
“你認為聖殿就在銀心?”劉暢這才想起,因為他是自己的助手,在他的面前的確談論過銀河中心的話題,但他敢保證,絕沒有提過什麼聖殿,或者與之類似的話題,“不,不是不允許,那裡對普通人是死地!進入必死,為了預防大家盲目的冒險,這才下來這道禁令!但是允許任何人站在外面看,這點我可以肯定,我能說的僅此而已。”劉暢的語氣斬釘截鐵,什麼是說者無心,聽著有意,今天,劉暢是真的體會到了。
阿巴斯眉頭緊鎖,劉暢知道,他的話並沒有說服痴迷的阿巴斯,也許正相反。
“有這本小冊子就不會有危險。”正如劉暢猜想的那樣,阿巴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外觀很是陳舊,書頁更是發黃,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本很久遠的古書。
劉暢抬起頭,不耐煩地望著他:“把你的心思放在駕駛上面,阿巴斯。你該拿的是一套星際地圖——我可以對它發問的那種東西我不能用嘴巴跟它說我在哪裡;甚至不能借助按鍵告訴它。而它也不能告訴我什麼,它只是個印刷品。”
“那就讀讀它的內容。”說完,阿巴斯試圖把書遞給劉暢,但其小心翼翼的樣子,劉暢感覺自己只要觸控到它,它一定會化作飛灰。
劉暢極其小心地翻看那本小冊子,然後不情不願地說:“嗯,它對聖殿做了突出的描述,我想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敢說,每一個人總會想到那裡去。”
又仔細翻了幾篇阿巴斯專門做了記錄的地方,說:“告訴你吧,根本沒有任何從這兒到那兒的交通工具。”劉暢可不相信,就憑這輛渾身叮咣亂響,快要散架的飛行器就能進行宇宙航行。
“這個麼”阿巴斯很是得意地說道,“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有辦法?”
“當然了,不妨跟你說實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挖空心思也要進入禁星,並且成為總督府的當然是你的助理?”
“你偷了一艘宇航器?”
阿巴斯用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地說:“怎麼能說偷呢,作為總督的助理,我有許可權調動總督府的一切交通工具。我只不過多調動了一架而已。要不還是得說,外星人就是傻子,這麼高階的宇航器,擺在地下倉庫裡,管都沒人管,一點保密的意識都沒有。”
“是麼”這不是聽到第一個諷刺外星人是傻子的說法了,劉暢到現在心裡都有一個疑問,是什麼樣的邏輯判斷讓他們得到這樣的結論,人家的東西就擺在那裡,讓你抄都抄不會,是誰給你的勇氣嘲笑別人是傻子。
“別激動,別激動。”阿巴斯還好言安撫他,“有辦法從這裡搭車到另一處,再改搭另一輛年帶我們去那裡。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換一次車。”鬆了一口氣,說:“嗯,當然。如果不換車,也能到,只不過太浪費時間仿照的就是沒原裝的好。”
劉暢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好吧,阿巴斯,我雖然讀書不多,理解能力有限,但還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現在知道該怎麼走,就這麼走,我將謙卑地跟在後面。”
到了一個路口,阿巴斯決定在這裡換車。
在這個路口等車的,還有二位身穿白色裰服的男性,以及二位穿灰裰服的女性。劉暢試著向他們投以一個世界通行的微笑,他們卻回敬了一個白眼,接著便將目光轉開。
交通工具來了,還是一輛式樣過時的車子,在禁星,通常稱之為反重力公交車,是被稱為‘外星人’的斯巴達人為了禁星上的人出行方便配備的,時間長了,外觀看起來破敗不堪。
但是,就是這樣的破破爛爛的東西,即使禁星人動用所有的人力物理,也無法仿造,沒法,只好讓這些明顯該報廢的交通工具繼續服役它是地面上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沒有之一。阿巴斯也是實在沒辦法才選擇這個交通工具他還是沒膽量,不敢把總督的私人座駕也給偷了!
它裡面有二十幾張罩著布套的長椅,每張能容納四個人。在公交車的兩側,每張長椅都有獨立的車門。它停下來之後,乘客紛紛從兩側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