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忠高舉雙臂,狂叫起來。“等一下,等一下,別吵吵了,你們快來看!”
二人被項忠這一嗓子都給鎮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見項忠坐在顯示器前,兩眼緊盯著螢幕,情緒很激動。
見劉漢和項忠二人的吃驚樣子,金北山瞄了一眼螢幕,面帶嘲諷地說:“你們這些傻瓜,這有什麼讓你們吃驚的!你們難道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嗎?她就是個蠢婆娘!再看看她身後跪著的三個人。他們哪個像人?都是魔鬼;向他們問好吧,他們應該被掛在旗杆上!”
電幕的中間,有一個高臺,不是很高,也就一人來高,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搭建的,檯面上跪著一男三女四個人,每個人身後都站著兩個人,將他們的手臂背到身後,牢牢地控制住。
臺子的前面豎著一根木杆,大概有三米高。
“我。。。。我說的就是旗杆,你們看,旗杆上好像有個嬰兒。。。還,還在動。。。”項忠用顫抖的手指,指向木杆的頂部,上面倒掛著一個嬰兒,剛出生的樣子,身上的胎毛還沒退掉,手腳偶爾動一下,才知道他還是活的。
“你們想看就看吧,”金北山悻悻地說。
“把那個惡意生孩子的淫婦帶到前面來”畫面傳出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
“吊死她!吊死她!!”周圍的數千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聲音整齊劃一,就像被專門訓練一般。
“惡意生孩子?!”項忠轉頭看看劉漢,這句話他的確沒聽明白,畢竟對這裡的語言不太熟悉,完全靠翻譯器,難免不出現紕漏。
“應該是。。。。不懷好意的意思”劉漢甩了甩腦袋,給出自己的解釋,“就是。。。那個娘們在外面偷漢子,還生了孩子,被婆家發現了。。。。對,就是私生子。”
“哦”項忠恍然大悟,自語道,“那個娘們也太誇張了,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就算了。那幾千人那麼激動幹嘛?他們現在為什麼到這兒來呢?難道....這幾千人都和她有一腿?....也不對呀,師叔,這幾千人裡,還有不少女的,還有老太太。。。。這娘們也......太彪悍了吧!”
見二人越說越離譜,金北山只好插話道:“她是在承天節那天生孩子。是大不敬!”
項忠說:“你是說......她生孩子......生出麻煩了?生了個怪物?”項忠還是沒理解,人家自己生個孩子,關別人什麼事,怎麼惹得縱情激憤。
“她生孩子沒問題”老首座說,“問題是,她不該在承天節那天生,那一天是不準生孩子的!”
“還沒明白?”見劉漢和項忠還在面面相覷,一臉的懵逼,老教授問道。
“沒明白!”二人同時搖頭。
“唉,你們怎麼這麼笨,這都不明白。”老教授只好繼續說,“這一天是我們偉大的慈父的誕辰日。”
二人這才恍然大悟,項忠祝賀道:“哦,原來你爹和那個孩子同一天生日,賀喜,賀喜。不過,你的也太霸道了吧。同一天生日而已!”
“住口!可別亂說!”北山喝到,“我爹和我們偉大的爹可不是一個人。我們偉大的父親,可是我們所有人的父親,是我們的慈父!深受我們所有人的愛戴!如果你們兩也想在我們這顆星球生活下去,你們也要尊我們的慈父當父親。”
“我媽不一定同意!”沒等劉漢說話,項忠不幹了,“她同意,我沒意見.....”
北山楞了一下,也沒明白:“和你媽有什麼關係?!”
“我認個爹....和我媽沒關係?這個....哦,我明白了,”項忠恍然大悟,“是義父,我們倆要認一個義父,對吧。”
劉漢不幹了,給了項忠一巴掌:“什麼叫我倆認一個義父,你傻了呀,你的義父,當然就是我的兄弟了,我倆可是差著輩分呢。”說完,轉頭又笑嘻嘻地對教授說,“我認一個兄弟!沒問題,多個朋友多一條路嘛。”
教授急了:“笑什麼!也是你的爹,是親爹,最親的爹!”
“教授,大家都是文化人,胸中還是有些墨水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博士、教授,一些基本的邏輯還是有的:你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
教授冷聲道:“字面意思!”
“等等,等等。。。。”劉漢抓狂了,雙手拼命抓扯自己的頭髮,“我怎麼感覺有些亂.....他是他爹...他還是我爹;他是我師侄,我是他師叔...他應該喊我爹叫師爺....我應該喊我的師侄叫師弟,喊師侄的義父叫師父....也就是說,這個人既要給我當爹,也要給我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