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利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定在想自己把智慧放哪了,怎麼一下子找不到了?。
文西笑了:“你會知道的。”轉頭對來人說,“想嚐嚐我拳頭的滋味嗎?”
“難道我們把什麼事弄錯了嗎?”青年也沒想到,文西居然敢對樸秘書如此言語,這傢伙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是傻子,“就是最笨的人看來:樸秘書這幾個字不是再明白不過的嗎?”
來人更是說不出話,這個場面,他從來沒遇見過。
“還有王法麼,還有法律麼!”文西又說。
“大哥,大哥,咱能不能不再說這句!”圖利斯拉住文西,好傢伙,可逮到這句話了,也不分場合,沒完沒了了。
“這裡我要打斷你的話頭,先生。”樸秘書權衡片刻,以他多年給人當秘書總結出來的經驗,當你不確定能不能一腳踩死之前,最明智的選擇,放下身段,“你的說法別的都正確,可就是這最後一點我覺得不很合理。”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樸秘書,沒人明白,他的態度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您的意思怎樣?”文西問。
“我的意思是:一個士兵,如果他沒有戰死沙場的勇氣和信心,那麼,到了戰場上,他肯定是一個逃兵。而且,我還要補充一句,這件事對於這一點,不容許有任何懷疑。逃兵必然會受到懲罰!”樸秘書特別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請您解釋解釋,先生!”文西說。
“解釋太容易了,我親愛的文西先生。所有的種族,所有的國家,對於臨陣脫逃計程車兵的處罰幾乎完全一致,這是法律檔案上的規定,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如果你真的成為一個士兵,這樣一切都明白了。戰死沙場不是你的選擇,而是你的義務!必須的義務!光榮的義務!”
文西道:“那是不可能的呀!”
“不可能!為什麼,我的好朋友?”樸秘書嘴角露出微笑,對文西講。
“如果很僥倖,我躲過了最後一場戰爭的最後一顆子彈我還活著,那該怎麼辦?”
“你這一點是毫無意義的詭辯,”樸秘書趕快反駁,“願意不願意戰死,和最後是不是一定必須戰死,這是倆不同的事情!如果,你在戰場上沒有必死的決心,即使活到最後,你面臨的也是嚴酷的懲罰!”
“我不想戰死沙場,我只是想讓敵人戰死沙場,上戰場去送人頭,傻逼吧!”文西回答。
一片驚詫的沉默接受了這個萬想不到而又合情合理的回答。樸秘書看見大家眼睛裡射出的光芒,就知道每個人又抓住了一個新的希望。
圖利斯第一個開腔了:
“這真是個想法!”他叫著。
“真是個絕妙的想法。”他自己天真地補了一句。
“那麼,您的意思是……”樸先生問。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不要隨時抱著戰死沙場的想法,多麼傻逼的想法!要讓鼓吹這個想法的人,第一個戰死沙場!。。。。呵呵,包括你!。。。。”
多麼慨慨激昂的話語,大家聽了頗為感動,就連那些烏眼青都跑過來跟文西握手。
“是的,好!說得好!說得好!!”樸秘書不停地拍著手,眼睛恨不得把文西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