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德爾餘怒未消,大聲說道:“叫博士!”
“是是是,博士,博士上士”
“幹嘛?!”
“你現在就是打死他,也解決不了問題呀,現在當務之急是任何將這張罰單消了。”
“消了?”貝德爾喘口粗氣,罵道:“你他媽的說的容易,這罰單一旦開出,就上來記錄。如果不能如數上交,我們就有貪汙嫌疑。老子辛辛苦苦才爬到上士,被這個王八蛋徹底給毀了。”
“那我們就想辦法....”那個士兵偷偷瞟了一眼劉暢師徒,小聲說:“如數上交唄。那提成...可是....”
“你是說....”頭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心腹的意思,眼睛都眯成一條線,“提成可是有五百萬...”
那個士兵點點頭:“嗯......五百萬哎”
“可是......”貝德爾皺起眉頭,“他們有命案在身......”
“正是因為他們有命案在身....才好辦事呀。你想想,如果這件事辦成了...五百萬到手.....說不定.....你還會更進一步,當上少尉也說不定。”
“媽的,賭了!”貝德爾眼睛轉了幾圈,最後一拍腦門一跺腳,“老子連博士文憑都買了,就差一個少尉軍銜了。少尉博士,一聽就知道,俺是一個有文化的軍官!”眼睛裡都是閃爍的星星,根本忘記了剛才那個包子給自己帶來的狼狽,再看劉暢三人,這哪是什麼嫌疑犯,分明都是行走的莎幣呀。
“嘿,你們,瞧見嗎?這是罰款單。”貝德爾‘啪’地一聲,把那張罰款單拍在桌子上,順手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劉暢的對面,覺得不妥,又把椅子向後移了移,嘴角微微上翹,準備看好戲。
劉暢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貝德爾以為對方暴跳起來,或者會跪地求情,或大罵自己貪得無厭,或哭天搶地要求自己手下留情;沒想到劇情沒有按照自己設想的方向發展,劉暢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伸手舉起了酒杯。
“嘿,你個殺人犯得意什麼!”貝德爾坐不住了,站了起來,指著劉暢罵道,又指著傑克和如茵,“你,還有你,剛才是不是你倆,剛才襲警,那可是要罪加一等。”
沒想到,那倆襲警的狂徒,也是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更過分的事,如茵竟然用餐刀小心翼翼地切包子,把一個好好的包子,切成整齊的八分。
“這是怎麼回事?”貝德爾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棉花上,以前可是從來沒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大”那個軍師說道,“我們直接掀桌子吧,我就不信他們不動。”
“你以為我不想啊”上士撇了他一眼,悄聲說,“他們可是從那裡出來的,誰知道到底有沒有背景,萬一撞到槍口上,我們都得倒黴。”
“那怎麼辦?”
貝德爾不再理會他,而是換了個面孔對劉暢說道:“布拉斯先生,現在有人舉報你與一件謀殺案有關係,我們奉命來抓...不,來請你去說明情況,你沒意見吧。”
“罪犯?我不是罪犯,我們都是清白公民——我知道自己的權利。你們想抓人,必須先證明自己的身份”劉暢第一次露出笑容,笑得不善,貝德爾感到脊樑上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我們是警察,如果你不是這麼一個殺人犯,也許你說得對。
布拉斯別斯先生,這是國家安全部隊抓人,你涉嫌,這是說得客氣點,涉嫌破壞國家安全和人民生活的設施。”
貝德爾偶爾也配合警察辦理一些治安案件,比如,抓個私下賭博的窩點或者嫖客什麼的,見識過蠢頭蠢腦的官話套話。
他現在說的話就是那一類,只是現在聽上去給人一種好笑的感覺。
“好啊,這麼說幾位手裡攥著騷擾清白百姓的執照。不過你們遲早會發現,我們是清白無辜的。”
“你是不是清白無辜,布拉斯。清白公民會滿足於這裡這種普普通通的資料資料。”他一指位於牆角的攝像頭。
它是老式CRT顯示器,高彩、高解析度、超清晰,政府部門和一下普通場所的公司都是這種配置。這臺機器上能看見落了厚厚一層灰。
“清白公民滿足於標準的處理器,加上幾千G的記憶體。”貝德爾揮了一下手,剛才出主意的那個士兵走到牆角,熟練地一把拉開鑲嵌在牆面裡的一扇櫃門,露出裡面至少五百立方厘米的光子儲存器,列得整整齊齊,用線纜與另一個櫃門中功率與之相匹配的超強處理器相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