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可把文西嚇得臉色大變,人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轉瞬間就跑出了大門。
小舅子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等他再睜眼一看,好傢伙,文西都快跑出半條街了。
小舅子不自主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再抬頭看看文西那雙猶如加了發動機一般,急速擺動的大腿,很是慚愧:粗細、長短都差不多呀,他怎麼會跑那麼快?
就在文西一行三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時候,族長的私人機場,一架大型的飛行器平穩降落,先是一群的保衛人員急匆匆地走下來,並在四周迅速地組成防禦堡壘,各種的陸地和空中的防禦武器,空中、地上、地下,三位一體,將這個機場範圍內,所有能量遮蔽,形成一個暫時的隔離空間。
身穿白色風衣的族長,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注視著依次而出的各種各樣的忙碌而不紊亂的人群。
一個人隨著最後走了下來,這個人卻和所有人的相貌非常的不同,只見他:頭生雙角,背生雙翼,身披著一件黑色長袍。如果這時候,劉暢在場,一定會驚撥出聲:“鳥人!”
鳥人長著一張精緻得讓人無法判斷年齡的臉,彷彿就是一件油畫大師嘔心瀝血創作出來的藝術品。他身穿一套華貴的職業魔鬼裝,眼睛裡注滿了靈氣和自信,渾身散發著一種精明幹練的氣質,那是典型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打扮。
族長迎上幾步,朝著邊走邊觀望的鳥人親切地喊了一聲:“姑爺!”
鳥人聞聲快步走來,也興奮地喊道:“族長!”
兩人習慣性地拍拍自己的雙手,然後雙手扶胸,微微地點頭示意。
鳥人說:“我得先告訴你,我只能呆幾個小時,今晚必須回去,明天我人必須得出現在總督的早會上。我這趟是專程來見你的,自費。”
族長驚詫地看看他,不解地質問:“你瘋啦?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得這麼折騰?”
鳥人說:“電話裡,我怕你三言兩語把我打發了。我這麼折騰一趟,念我這來回的路費你也不好意思拒絕我。要是等你歇完探親假再去古城找你,時間就來不及了。”
族長遲疑了一下,說道:“姑爺說笑了,我們邊走邊說吧,我給姑爺準備了接風宴,小地方,希望姑爺不要嫌棄才好。”
鳥人說:“你怎麼看你有些心神不寧呀?”
兩個人邊說邊走出大廳,趁著這個空檔,鳥人的隨從早已經準備好一個轎車,二人先後上了一輛白色轎車。
鳥人一上車就笑著說:“族長先生,我看你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是不是昨晚工作太累,沒休息好啊?哈哈。”
族長也笑道:“這你都看出來了?我現在真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哪有心情睡覺哦。姑爺,你說,我們打交道有多長時間了……”
“族長,你太謙虛了,還有什麼事是族長大人不能解決的。”鳥人理了理頭髮,說道:“不用鋪墊,直說。”
族長說:“不行,還是鋪墊鋪墊比較實用。”
鳥人又撫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尖角,並沒有回答族長的問話,而是說:“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我老丈人說,族長是個實在人。”
族長說:“有你這個定性我就踏實了。”
鳥人說:“族長大人啊,您快把您那金口裡的玉言吐出來吧。你這麼精明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你能有什麼事能難住你。”
族長擺擺手說:“不著急,還有時間,只要不誤了姑爺的行程就行。這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得喝著酒細說從頭。”
鳥人心裡越發疑惑了。
在族長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機場旁邊的一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