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們強行入住,我沒辦法,你們的拳頭大,我惹不起。造假證?不是我的業務範圍呀,只好哀求道:“這個真不行啊,造假證違法,要罰款的!”
古德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表現出和對方很親密:“不就是錢嘛,多大點事。你先墊著,退房時一起算!”說完,招呼一下師姐、師弟,一起大搖大擺地往裡走。
就這麼走了?心真的這麼大麼?東家見他們的身影消失了,一時竟還沒回過神,看架勢不是應該是打劫或者搶劫的麼,怎麼就這麼走了,還是往樓上走,不是往外走,難道,他們真是住店的?
這麼又打又殺的,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睡一覺?看看還在地上抱著腿哀嚎計程車兵,覺得太不真實。
見那個門童也呆呵呵地站著,開口罵道:“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報警呀!”
賓舍是被清空了,不過不是那個東家清的,而是被出勤計程車兵給清的。
賓舍的四周拉起了警戒線,佩戴各式武器計程車兵,把這裡團團圍住。
大喇叭裡:“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飛虎隊重重包圍。所有輕重武器都一齊對準了你們的腦袋。你們插翅難逃!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保證優待你們。如若你們不聽勸阻死硬頑抗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放下武器舉起手來立即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火了。”不停地反覆播放。
更誇張的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各種各樣的機器戰警。
警戒線外,堆滿了人,各種各樣的人,有精神緊張的,有神色興奮的,有唉聲嘆氣的,也有手舞足蹈的。有被強行驅趕出來的賓客,也有路過湊過來吃瓜看熱鬧的…
“老鐵們,出大事了!就在剛剛……”
“你看新聞了麼?”
“誰又嫖娼了?”
“嫖嘛娼,這回可不是嫖娼。趕緊看新聞,說是‘帝國賓舍’,有私生子打上門,連腿都被打斷了,可邪乎了。”
“是嗎?我可得看看,誰的私生子,這麼厲害!?”
不管是官方正道,還是民間小道,各種訊息不經而飛。迅速傳播開來。當然,關於私生子的話題還是最有吸引力,最符合大眾的口味。
不管是在場的人望穿秋水,還是網路上的沸沸揚揚,都和新聞的主人無關,這些惹禍的祖宗正坐在空蕩蕩的飯廳裡,圍著桌子,盯著一個巨大的食盤,不知所措,劉妮不在,她堅持面板的潔淨比肚子更重要,她在沐浴洗澡。
食盤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桌面的一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食盤裡所盛的物體,一個渾身紅色,還往外滲著血水,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東西還是活的,那雙絕望的眼睛,還在一眨一眨的。
“是的,大人,這就是本店最高階的食物‘地龍刺身’”站在一旁一個胖乎乎的廚子,兩條腿不停的打顫,小心翼翼地解釋。
劉師弟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比量幾次,也沒敢下手,生怕一刀下去,這東西吃痛,跳起來就麻煩了:“生吃,我沒意見,你倒把他弄死了呀。”
廚子偷偷地擦了把汗水,解釋道:“大人,弄、弄死就、就不新鮮了…”
古德看向舉著刀叉的劉師弟,慫恿道:“能吃師弟,你先來?”
劉師弟搖著頭,說:“我,我也不敢。”
古德道:“還有你能吃老弟不敢吃的東西?”
劉師弟說道:“我有什麼不敢吃的,我就怕我這一刀下去,它跑了咋辦?”
順便解釋一下,劉師弟的名字就叫劉能吃,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並不是師兄弟們給他取的綽號。當初剛進基地的時候,一些貧民子弟或者奴隸子弟,根本沒名沒姓,後來在登記名字的時候,問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他就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吃飽,所以,取名就叫能吃,至於姓,很多漢地子弟,沒有姓氏的,就自願姓劉,跟劉暢同姓。另外兩個,就是在帝都流浪的弟子,一個叫鐵匠:史密斯;一個叫大雪山: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