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丁普將軍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這些人雖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他們的積極性還不能打擊,因為,他們是忠於自己的,是自己讓大家維持恐懼心裡的工具。
現在,如果把他們都處理了,自己根本就無法再控制剩下的人員。剩下的人員,心裡憋著的怒火他不會不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到現在不敢怒、更不敢言,乖乖地像綿羊一樣,任人宰割,就是因為這些根本沒有底線的傢伙的存在。
“我親愛的阿哈•美尼斯上校”尼古拉斯•丁普將軍收拾了一下心情,故作輕鬆的再一次走進軟禁上校的船艙,說道:“有一個好訊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上校依然斜躺在床上,連眼皮都沒抬。外面的情況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我收到舉報,聽說你的奶孃的名字也叫薩沙…”將軍走到床邊,仔細地觀察上校臉上細微的變化,可是,他失望地發現,上校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皮都沒睜,於是繼續說道:“本來呢,我是不信的。可是呢,你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事都瞞不住他們。我要告訴你的好訊息就是,我們現在的集體很純淨,再也沒有薩沙了,連和薩沙有關的人都沒有了,除了你!”
上校終於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有些洋洋得意的將軍的胖臉,看了片刻,說道:“將軍閣下,我今年已經兩百多歲了。”
“這個,我知道呀。”
“你認為我現在還需要奶孃麼?”
“欸!話不能這麼說,需不需要奶孃,和歲數無關。你看我,歲數比你還大,我現在都還需要奶孃,還不止一個,嘿嘿,你是知道的,我的胃口一直比較好,一個都不夠吃。”
“怪不得,將軍的身體這麼好。”上校轉身躺了下去,閉上眼睛,道:“對不起,將軍,我,沒有奶媽。”
“這個,可以有,也必須有!”說完,對著門外喊道:“進來!”
隨著叫聲,從門外走進一個高大粗壯、面容猥瑣的漢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上校睜眼一看,一個激靈地坐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他”將軍指著那個男子,道:“就是你的奶孃。”
“將軍,我是上校,你沒有權利侮辱我,我要到總總督面前控告你!”
“到總督那裡告我,好啊,好啊,你去告啊!我都不攔著。”將軍笑著說:“給你看一個東西,你在決定要不要去告我。”
說完,將軍掏出一塊很精美的絹布,遞給了上校。上校接過,絹布上書:敕令二字。
上校心裡咯噔不由一下,一般的敕令都是電子文書,這種用捐書書寫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特別重大事件,寫在絹書上,作為備份,以防被篡改;二是,兩者關係特別親密,類似情書。
“朕實在不知怎麼疼你。'爾用心愛我之處,我皆能體會''爾之真情朕實鑑之,朕亦甚想你”
“對於發胖後不堪入目的事,你們不要有顧慮,盡情地玩盡情地胖,平平安安地去高高興興地回,就是那個叫馬爾賽的大臣太胖了,一匹馬馱不動,得用兩匹。”
看著目光呆滯的上校,將軍把絹書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後,得意地說道:“怎麼樣,還要不要去告我?不夠的話,我還有,要不要再看幾份?”
絹書沒頭沒尾,但上校知道,這是總督的親筆,因為,絹布是總督專用的,沒人敢造假!字裡行間都是打情罵俏,可見這位將軍與總督的關係不一般。想到這裡,不由得像洩氣的皮球,萎縮地靠在床邊。
“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上校睜開疲憊的眼睛,說道。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原來還異想天開,覺得自己萬一能發掘那個秘密,自己的家族就可以一飛沖天,拔地而起,現在呢,自己就是一個可笑的小丑,在權利面前,自己啥都不是,“別再找薩沙了,薩沙已經死了!”
他可沒敢說,薩沙是自己信口胡謅的,現在,造成如此大是損失,如果讓將軍自己是亂說的,惱羞成怒的將軍,會不會把自己給活剮了。
這回,倒是將軍有些詫異了,道:“薩沙真的存在?”
上校道:“你一開始就不信?”
將軍道:“我當然不信了,那有什麼薩沙,不過是你信口胡謅罷了。”
上校說道:“不信你還弄死那麼多人?”
“要清除異己,總要有點藉口不是?我要謝謝你才對。只是沒想到…唉~”將軍終於嘆了口氣,眼神中露出些許不忍,“沒想到牽扯到這麼多人,僅僅為了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