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公子已經有了人選,或者,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不送!”劉暢復又站起來,並把身子背過去,說道。
來人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公子,我知道你的力量很強,我還知道你握有丐幫,有十數萬的部眾。但你要靠這些爭取大位,還遠遠不夠,要知道,武力不足持。當年項王,可是能舉鼎的英雄,手下有四十萬精銳,最後還是在烏江自刎。”
“我顧念當時在山林之中,閣下伸出的援手之情。此事就此作罷。”
等張真人悻悻離去,邴吉才出現。張道達張真人,他不認識,所以,當張真人和劉暢會面的時候,他很識趣的離開了。
“小叔,小叔,我們快走啊”病已看見小三的客人已經走了,就急忙忙的過來,拉著劉暢的衣袖,很著急的叫著。今天,本來說好的,帶他去逛街,吃館子。他都過來看好幾次了。
劉暢看著激動異常的小侄兒,把剛才的不愉快拋開,抱起侄兒,大聲說道:“好,我們這就走,進城、逛街、吃大肉。”
三架馬車早已經準備就位,車是一般的車,可馬卻不是一般的馬,汗血馬!車伕也不是一般的車伕,千人將,三個千人將當車伕。邴吉一架、嫂子一架、自己和侄兒一架。
當初,劉暢要殺馬吃肉的時候,三位將軍可是抵死不幹,三人守在馬廄哭了一宿,發誓與汗血馬共存亡,直到第二天,三人被官賣為妓或為奴的家眷到來,才讓他們仨把馬的事情忘了。今天,看到劉暢一下要趕走三匹,是死活不肯離開,寧可當車伕,不管劉暢如何保證,也不讓三匹馬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從吃了第一匹,劉暢真的不願意再吃第二匹了,不是因為將軍的眼淚,而是因為劉暢的舌頭馬肉不好吃!
車上,最高興的當然是病已,自從他出生,見到的最大的地方就是院子,最高的就是圍牆,今天,看到筆直的街道,高大的牌樓,各色各樣的人群,高興的蹦蹦跳跳,不時拉著小叔的手,問這問那。
當他們一行逛完街,來到一處豪華的邸舍,這可不是當初劉暢和邴吉見面的那個蠻夷邸,而是一棟更豪華的建築群,這裡是接待外國使團的場所。
當劉暢剛出現在大門,就有三個人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叫道:“幫主”,病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有些拘束,緊緊拉著劉暢的手,片刻不肯鬆開。
而邴吉比病已好一些,但也充滿好奇。
等他們進入一棟單獨庭院,進入一個豪華的廳堂,劉暢才正色的給邴吉介紹,這位是縣丞彪子,這位是縣尉柱子,這位是堂主馬如風。
“這位”介紹完上面幾人後,劉暢指著邴吉,隆重介紹“是郡邸獄都尉,邴吉,字少卿,邴大人。”
“還有我,還有我。”病已看見都介紹完了,也沒介紹自己,就拉著小叔的手,說。
“哈哈哈,”劉暢大聲地笑著,說:“還有這位,病已,病大人!”病已看見介紹了自己,有意把胸脯挺了挺,又把大家惹的哈哈大笑。
劉暢看了一眼嫂子王夫人,卻沒介紹直接招呼大家入座。嫂子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自己身邊的人。
邴吉從頭到尾,除了瞠目結舌沒有其他的詞可以形容,從一見面,劉暢就給他太多的衝擊和神秘,今天,又看到縣丞、縣尉對他恭恭敬敬的,就算是縣令本人也不可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這裡的消費,他也是知道的,就算縣令本尊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在這裡消費。而劉暢來到這裡,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家。
每個人面前都是一個超大的案臺,案臺上擺滿珍饈美味,每人身後都站著兩個侍女,一個佈菜,一個斟酒。
“諸位,今天屬於家宴,各位不必拘束,飲勝”坐在主位的劉暢,舉起手中的卮杯,大聲說道。說完,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縣丞彪子、縣尉柱子、馬堂主馬如風,也跟著一飲而盡,就連王夫人也舉杯抿了一口。本來,這裡應該沒有女人座位的,但由於王夫人是劉暢帶來的,誰也不知道這位女人的身份,劉暢也沒介紹,所以,王夫人能坐在宴席上,也沒讓大家太過吃驚,就當沒看見。
而長安縣丞和縣尉出現在這裡,劉暢還主動坐在主位,兩人居然沒有絲毫的不適,看樣子還對劉暢畢恭畢敬,這給邴吉帶來很大的衝擊。長安縣丞、縣尉,不是其他小縣城的縣丞、縣尉。長安令相當是一郡太守,是正四品,而縣丞和縣尉,相當於副縣令,品級是從四品,也是地方大員呀。
放下卮杯,劉暢對馬如風說:“如風呀,這位邴大人可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儒者,真真正正的雅士,你不會就讓我們這樣悶頭喝酒吧?
一聽劉暢這話,馬如風答道:“哪能呢,我們專門為邴大人準備了雅樂,真正的雅樂,人都準備齊了,就等你開口了。”
拍了兩下手,就看見一對人從側門陸續走了進來,擺好各種樂器,樂師就位後,又走出一優一伶走到大廳中間。隨著絲竹聲起,伶人舞,優人唱: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邴大人”一曲歌罷,在優伶回去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個曲目的時候,劉暢看邴吉似乎在沉思的樣子,就開口說道:“大人對此曲有何評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