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玲、劉暢、曉南一大倆小出現在離岸邊最遠的一個島嶼時,已經接近午時。整個島嶼樹木茂密,鬱鬱蔥蔥,也算難得的美景。
他們在一處簡陋的渡口登岸,給了擺渡的船家一把銅錢,付清船資後,就順著同樣簡陋的山間小路一路進發。一路沒見什麼行人,安靜的很,劉暢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順路轉過一個山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山坳,山坳深處,有些炊煙在空中飄舞。
“應該是這裡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劉暢走在前面,劉玲在中間,曉南跟在最後,三人擺了個比較警惕的隊形,以防突然出現的襲擊。
“站住!你們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們?”當劉暢一行走進一個亭口的時候,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從路邊的茅草亭中傳來,隨著聲音,亭中走出三人,一個三角眼,蓄著山羊鬍須的中年人,另外兩人要年輕一些。明顯,這是亭崗。
終於見到人了,劉暢心裡噓了口氣:“我來找我大爺的”
“你大爺?你大爺是誰呀?”三角眼目光明顯沒看見站在他前面的光頭,兩個三角眼直勾勾的看著劉玲,從上看到下,從下又看到上,還不停地圍著劉玲轉。
“我大爺就是欒大的二姨夫大表舅的外甥女婿”三角眼圍著劉玲轉,光頭圍著三角眼轉,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
“這位夫人,可是來投親的?這裡我熟悉得很,跟我說,我帶你去”
對於這種狀況,劉玲見多了,幾乎每次出現在公眾場合,她都成為焦點。年輕的時候在宮裡,沒人敢放肆,從宮中出來後,她都能感受到所有男人,不管是十八還是八十,眼裡的綠火苗,劉玲大大方方地站著,任由三角眼圍著轉。姑奶奶就是禍水,已經發酵的,十里飄香的老禍水,等一會自然有人收拾你。
“是呀,我們就是來投親的,那個死鬼撇下我們孤兒寡母,聽說跑這裡來了。”
“這是誰呀,怎麼忍心拋下這麼美麗的良人,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哈喇子順著嘴角流到山羊鬍須上,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大哥真是好人”先給一張好人卡,一會收利息。
“姑姑,我看他不像好人。”劉暢在旁邊看見這個死三角眼一直不理會自己,開始說山羊鬍子的壞話。
“姑姑?”三角眼理智還沒有完全泯滅,愣了一下,有些清醒了:“你不是說你是他母親嗎?他怎麼叫你姑姑?”
“這位大哥這麼熱心,咋會不是好人。對吧,大哥,你是好人吧?”
“對對對,我是好人,這十里八鄰都知道。”
“我侄兒剛才不是說了嗎?來找他大爺。他大爺就是大爺,又不是爹。是你沒聽清。”劉玲對三角眼解釋,你大爺的,沒毛病呀。
“他說是來找他大爺了嗎?”三角眼疑惑地看了眼身邊的同伴,他剛才比較忙,忙著審查這個大個的美人,沒注意小光頭在說什麼。
“嗯,好像是找他大爺的”倆同伴也語言有點含糊。
“你大爺的,你們到底聽沒聽清,他是不是來找他大爺的?”三角眼怒斥倆跟班:
“瞅瞅那倆那沒出息的樣,沒見過女人啊!”
“聽清了,他就是來找他大爺的。”為了證明自己見過女人,倆跟班口氣肯定的回答。
“你大爺是誰呀?”三角眼恢復了一本正經,斜著三角眼,用手捋這自己的幾根鬍鬚,慢條斯理的問。
“我大爺就是我大娘的爺們兒。”
“你大娘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