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和劉玲對看一眼,區站是什麼,上級衙門?上級領導?劉暢結束訓練,走出艙門。還有十個時辰,時間還早的很。趁這會空閒,陪姑姑說說話。姑姑也夠可憐的了,整天無事可做。現在連以前當姑娘時的女紅都複習一遍,編織的技術大有長進,劉暢現在穿的鞋就是劉玲親自編織的。
還學會了繪畫。可繪畫真的需要天賦,繪畫天賦,看來姑姑真沒有,真正做到了畫虎不成反類犬。今天出去轉一轉吧,帶姑姑轉。
外邊好像是春天了,不過這個地方區別不是太大,零零星星從石頭縫裡伸出來的野花算是春天的使者吧,周圍幾百裡是沒有人煙的,野生動物也很少,還好天氣不錯,無風無雪,幾朵白雲飄在藍天上。
“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藍天白雲,劉暢也有些思鄉情緒。
“甘妮杜說,現在的皇帝叫劉洵,劉弗陵已經死了”甘妮杜就是那個胖大嬸,棕人使者。
一百多年前被選為使者,現在已經一百二十多了,成大嬸了。劉玲完成任務後,甘妮杜接管劉玲的區域,黑白也沒跟她爭,畢竟她的年歲最大,只有四五十年的壽命了,把這個渺茫的希望就給了她。
“看來,我的侄兒還是沒有皇帝的命啊。”語氣有些惋惜,不知道邴吉那個傢伙死了沒有,今年應該七十多了吧?對邴吉,劉暢的印象相當不錯,為人深厚,不伐善,有擔當,有計謀,屬於老奸巨猾,又遵守為人的底線。
“病已應該不在掖庭,都三十五六了,也許在母家王家”劉玲算了一下:
“肯定都兒孫滿堂了,下次見面可得多帶點禮物,不然我。。。他們應該叫我啥?”
“姑奶奶,真正的姑奶奶”劉暢馬上給出肯定的答案。
“是呀,我都當姑奶奶了。也不知道宗兒後人,還在不在”一些悲愴,湧現在劉玲的心頭,她兒子曹宗徵和二年曹宗坐衛太子死。她和欒大再婚後,與曹家的往來便少了,聽說宗兒育有一子,卻沒見過面,如果還活著,就是自己的正宗孫子。
“嘿,我們沒來由的這麼悲秋幹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劉暢撓了撓沒毛的光頭。
“姑姑你還是關心一下我的腦袋吧”
“你腦袋咋了,頭疼了嗎”劉玲立刻緊張起來,把注意力轉到劉暢的頭上,三十多年的相處,劉暢才是他最在意的人。
“什麼頭疼,你看看,光溜溜的,我怎麼見人啊?”這可是劉暢最鬱悶的事。
聽小光這麼說,劉玲放下了緊張,她都看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樣也挺好的呀,不是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嗎?我侄兒就是不一般,聰明到絕頂。倒是你的身高有問題,咋不長啊,一定是吃那個怪味豆吃多了,我們去抓一隻犛牛吧,犛牛那麼多毛,還那麼大的個頭,吃了肯定對你的頭。。。個頭有好處。”
看看劉暢的身體,姑姑都有點鬱悶了,都快四十歲的大男人了,咋還是個孩子模樣?這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抱侄孫子。
“好,咱們今天打獵,殺犛牛”劉暢立即應和,不能老打擊姑姑的積極性。
反正時間還很多,十個時辰,都後半夜了,今天就狩獵。當劉玲在天上飛,劉暢騎著一頭龐大的犛牛回來的時候,三個職業蹭飯者,已經在石臺前排排坐了,鐵釜下烈火熊熊,釜內熱水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