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三兒?!!啊?你真的是三兒嗎?”那夫人捧起劉暢的臉,認真的端詳,確認後,那夫人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竟不顧大防,一把把三小子抱了起來,不停地轉圈,把那個鼻涕蟲都驚呆了。
邴吉也知趣的離開,把那個女傭也帶走了。鼻涕蟲看著自己的母親抱著另外一個人,不幹了,也拽著衣角要抱抱,劉暢被嫂子抱著轉圈,也不知所措,手腳連放的地方都沒有,就傻呵呵的讓嫂子抱著。
當把小叔子放下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打溼了衣襟,又一把把自己的兒子和劉暢一起抱住,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小病已看媽媽大哭,也跟著哭起來,劉暢的眼睛也紅了,眼淚順著臉頰不由自主的流。
嫂子一個人在監獄裡拉扯一個吃奶的孩子,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不知~~”嫂子小心翼翼的問,她是想知道父親的訊息,又怕是不好的訊息。
“父親和二哥都很好,他們也在長安”劉暢知道嫂子想問啥,直截了當把話說出來。
當知道父親和二兄弟也活著,禁不住又是一場眼淚磅礴。
當大家的情緒都穩定下來,劉暢看著身邊的鼻涕蟲也是百感交集,這是我的侄兒,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怪不得和我這麼親,這是血液的召喚啊,我的侄兒都這麼大了。
“叫小叔”
“哥哥”
“叫小叔!”
“小叔”在小叔的淫威下,小侄兒屈服了。
王夫人看見叔侄二人鬥嘴,也笑逐顏開了。看見這場認親風波過去了,邴吉也恰當的出現在視線。劉暢整肅衣裳,雙手過眉,移至胸前,躬身大禮拜謝。
邴吉側了一下身子,趕緊葡葡在地,這是皇子皇孫,邴吉可不敢接受劉暢的大禮,劉暢也趕緊將邴吉扶起。幾人一起進入了囚室,囚室裡還算乾淨整潔,在茅草的上面還鋪有竹蓆,有一張矮几,矮几上放著裝著肉食的土罐,正是邴吉今天帶回的,雖然他們是天潢貴胄,但他們也是欽犯,虐待得情況雖然很少發生,能加以特殊的照顧,甚至用自己的俸祿供養就不是人情了,那是恩情。
三人分主次坐定,劉暢坐在上,嫂子在左,邴吉在右。
“恭喜世子殿下,親人團聚。不知下一步如何打算?”邴吉首先開口。
“邴大人高義,劉暢感激不盡,我代父兄多謝大人。自巫蠱以來,我父一脈幾乎被連根拔起,我與父兄死裡逃生,躲過一劫,今天,又見嫂子和侄兒存活於世,真是令人百感交集。我父及鄰近不惑,以後如何選擇由他自己做主,我不會干預,也不會支援也不會反對。對於我本人,對那個冷冰冰的位置已經毫無興趣。倒是我大哥的這唯一血脈,我想聽聽丙大人的想法”劉暢說。
“太子殿下的無妄之災確實令人同情,但目前尚未脫罪,夫人和小殿下不宜離開,否則會罪上加罪,而且夫人的身份也不宜公開。”
“大嫂有什麼想法?”劉暢又問王夫人。
“妾聽從三叔和丙大人安排。”
“如此最好,我認為邴大人之言甚有道理,就按邴大人之言,大嫂暫不離開。但防範必須加強,夫人的生活必須改善。我明日遣人先送一萬兩,邴大人酌情安排,另外,我會在外圍安排人手,一旦有變,邴大人透過他們與我聯絡。”
“可”
“小叔,小叔”小魔頭晃晃蕩蕩從門邊走了過來,後面那個侍女一臉的無奈,“夫人”
劉暢擺擺手,對那個女婢說:“下去吧”
“諾”女婢福了一福,退下了。
肆無忌憚的小傢伙迅速爬上矮塌,來到劉暢的身邊,趴在劉暢的身上,揪著劉暢的頭髮,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