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順利地進入了他辛苦換來的大房子,他沒有到東廂房看、沒有到西廂房看;前院沒看,後院也沒看‘而是直接奔到正房,直接上二樓,找到主臥室。一間寬大的床榻,床上臥具齊全,雖然糟亂,卻也乾淨,還有帳幔。
哈哈哈太好了,終於有個床了,再也不怕腰痠背痛了,今晚一定可以睡一個最安穩的覺了。一眾人也陸續地跟了進來,有二十多。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床上蹦蹦跳跳,很滿意的樣子,他們的心也放下了,只要這位小爺滿意就好。
麻臉顯然比較具有領導才能,立刻指揮那些小弟們收拾床鋪,打掃衛生,馬糞蛋也派了他的兄弟去把老大的老大和那個斷臂的兄弟接過來。晚飯,又是一頓盛宴。晚上,不管東廂、西廂、正房一樓,到處躺滿了人,當然,二樓就他哥倆,好在剛好是八月,天氣不冷。
次日,劉暢醒來的時候,鬱悶地發現,渾身痠痛的感覺依然,沒有絲毫的改善。下樓梳洗的時候,找到了一把梳子,也把一直亂糟糟的頭髮梳理一番,也僅僅是梳理,還是紮了個馬尾,不過不是用草繩,而是用一塊絹布。飯菜是不用他操心了,這些人中,幾乎都是貧民子弟,幹這些活手拿把掐,熟練著呢。
吃飯的時候,老大的老大,依然沒下來。有脾氣的人都這樣,能躺著就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老大的老大,脾氣太大,還一直躺著。
飯食還是馬糞蛋給他老人家送上去的。老大就隨和多了,和眾兄弟一起吃飯。吃完飯後,都找地方,或坐、或臥,消食去了。麻臉和馬糞蛋沒走,陪老大說話。
“你的腿怎樣了?”小三還是很懂的關心人的,這是當老大的基本素質,祖傳的秘籍。
“好多了,過兩天消了腫就沒事了”
“以後要記住,做事不要太沖動,有事說事,以理服人。看看你衝動的代價多大啊。”
“是,老大說的是”麻臉立即一個馬屁。
你老人家不會忘了我的腿是誰打瘸的吧?再說下去,我都要感動了,我是受害者好不啦。
“哎,你咋叫馬糞蛋啊,這個名字多難聽。”小孩就是小孩,注意力果然轉向的快。
“誰說的,我爹說了,莊稼是個寶,肥料少不了,我父親當兵的時候,是餵馬的,看到滿地的馬糞蛋,沒法撒到自己的地裡,直覺的可惜,每次回來,都不忘馬糞蛋。他說,我出生的那天,他就夢見房前屋後都堆滿了馬糞蛋,他一高興就把自己笑醒了。說我的出生會給家裡帶來好兆頭,就給我取個名叫馬糞蛋。”
“那你叫什麼,不會就叫麻臉吧”劉暢轉過臉,看著臉上的確有不少麻子的麻臉,說。
“我沒有名,小時候出麻疹,臉上留下一些麻子,大家都叫我麻臉,叫著,叫著,我就叫麻臉了。”
“你爹沒給你取名嗎?真名叫啥?”
“我爹說,取個名太麻煩,還得找人。麻臉就不錯,就叫麻臉,還省錢。”
劉暢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說“你叫麻臉,你叫馬糞蛋。都有一個馬字,乾脆你們以後都姓馬,你呢,叫麻臉,馬的臉,馬的臉在頭部,就叫馬守,守業的守。你呢,馬糞蛋,馬糞蛋,在馬的尾部,對了,就叫馬威,威武的威。”
“多謝老大賞,從此,我二人也算有姓的人了”二人十分高興,在漢朝,姓,還只有貴族的專利,平民有姓的很少。
對於一般的老百姓,有個名就不錯了,根本用不到姓。什麼大狗,二柱、什麼的,挺好,又順口又好記
。“以後也別老大、老大的,我又不大,以後我們兄弟相稱吧。我叫你們哥哥,你們叫我小弟,怎麼樣?”
“那怎麼行?”麻臉,現在應該叫馬守立刻反對,
“大哥就是大哥,這是規矩。隨便亂叫,豈不壞了規矩?外人也會笑話我們的。”
“你們平時都在幹嘛?”
“佔地盤,打架。”
“為什麼打架?”
“佔地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