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北山。
一個孤零零的人影站在羊腸小道的盡頭。
沒錯,此人正是鄒禹這一世的親生父親,武陽王鄒衍。
鄒衍身穿青衣,頭戴金冠,無處不在的迷霧一靠近他的周身三丈自動滑開。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驅趕。
鄒衍身才高大,挺拔,站立在哪裡與一方天地相容,又超脫出一方天地,整個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好像是是一個平凡的中年男人。
但是在鄒禹的眼裡,卻是極為的不普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鄒衍靜靜的站在哪裡,一動不動,猶如一個神王,帝皇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這一群人。
就那麼站著,彷彿自身就是一方天地,彷彿成為了天道的化身。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按照他的規則,規矩來行事,一旦違反就會受到天地的唾棄,碾壓。
鄒禹的舌頭在牙齒中打轉“鄒衍”兩個字從嘴角里面飄出,絲絲縷縷融入到四周的迷霧之中,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這兩個字一出,天地之間,一片沸騰,四周就好像開鍋了一般,聲音在空間之中炸裂。
所有人,齊齊的感覺肩膀一沉,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
包括和鄒禹並肩站立的孔天衣,毒龍,身軀都抖動了一下身軀,才把這股壓力給卸掉,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定在了不遠處的人影上。
“鄒禹,你也算是一個讀書人,更是拜了教化天下的夫子為師,一點規矩,一點禮法都沒有,為什麼直呼其生父的名字,這可是大不敬。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弟子。
稷下學宮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鄒禹兩個字一說出來,炸裂的聲音並沒有傳遞多遠,一直在四周迴盪,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狹小的空間了,過了許久才消散。
等鄒禹的聲音消散掉,鄒衍才開口道。
一句話,就是石破天驚,讓鄒禹一行人沉入谷底。
鄒禹驚愕的看著不遠處的鄒衍,心中一寒。
剛收到晉王的傳信,大夏皇室要對夫子老人家下手,他立刻馬不停蹄的帶人趕來後山,想要提醒夫子老人家。
卻沒有想到,鄒衍卻早先一步在這裡等著他們。
“哈,吼”
“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