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珩嘴皮微動。
到嘴邊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白硯行說得沒錯。
相信再過幾個小時,薩雷號遭遇風暴潮的訊息就會傳回國內。
他抬手捂住了眼,還想多看大哥幾眼,還想多對大哥說幾句話。
可是手機沒有訊號,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拿著手機開啟了語音備忘錄。
“哥,我是以珩,我們遭遇了風暴潮,可能以後都不能陪著哥了......”
謝以珩拿著手機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在狂浪的席捲下,在白硯行低沉壓抑的哽咽下。
他們被入侵的海水浸溼,越來越多的海水湧入。
後來...
意識一片黑暗,只是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謝以珩好像看到那個被白硯行極力用雙手托出海面的人,睜開了雙眼。
.
“哥!”
謝以珩從黑暗中驚醒過來,他下意識的環顧了四周,卻發現他正在屬於自己的房間。
能感覺到輕微的晃動,這是遊輪上。
他慌忙起身拉開窗簾,看到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那已經斜掛在東邊的太陽。
他像是見了鬼一般,“???”
一臉懵逼震驚。
風暴潮呢?
薩雷號不是遭遇了風暴潮,被海水淹沒,遊輪也應該沉沒大海了....
可.....
他顧不上其他,連忙跑出房間,看到守在外面的保鏢,也看到白硯行房間外的保鏢。
整個走廊上的保鏢很多,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正在呆愣,就看見白硯行的房間門也在此刻暴力的被開啟。
那個一向知禮儀的白硯行,一臉倉惶的大步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