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中京席氏集團大廈。
88層總裁辦公室內,艾江將手中行程表合上,“以上就是近兩月內時小姐已安排的所有行程。”
席霽衍坐在旋轉的總裁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
上午的直播他看了。
正是因為看了,他才讓艾江去調查時想想的行程。
螢幕中那個女人,一開始的表現像個陌生人,他知道那是其他人格在主導控制那具身體。
可午飯直播時,她突然像換了個人。
席霽衍一眼就瞧了出來,他等的人回來了。
只是.....
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無視他的意願,在暗中將他的感情肆意擺弄著。
這種感覺,早在兩年前他開始做噩夢時就有了。
但兩年過去,席霽衍依舊沒有找到源頭。
相反,他做噩夢的次數與日俱增。
以前是做相同的噩夢,後來這個噩夢逐漸變換了場景內容。
一如一開始做噩夢時,他無法記得夢中內容。
隨著做的次數越多,他也記得的噩夢內容越多。
他一邊對時想想厭惡著,一邊又悸動著想要觸控靠近。
更有著那被肆意擺弄的詭譎感在作祟,讓他忍不住要去靠近海聽若。
“如果她沒有沉睡昏迷兩年,她應該已經死去了。”
在這安靜到能聽到自己呼吸聲的辦公室內,艾江在話音入耳時就抬頭看向了自家Boss。
這句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席霽衍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那個第一次纏繞他的噩夢,就是他親手用軍刀刺入了她的心臟。
他回想起那一天,正是兩年前的平安夜。
越洲時隔33年的第一場雪,他還親手將她的屍體沉入了大海。
他知道,如果她沒有逃離。
這本該就是屬於她的既定結局。
如此的,殘忍。
席霽衍習慣性的用手捂住了胸口,每次想到那個畫面,他的心臟都會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