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這一切都是他的腦補。
海聽若從他的眸中讀取到了想要的情緒,她笑了笑,“時想想或許和我八字相沖,我們見過的幾次面都是以不歡而散收場。”
“她畢竟患有精神病,家世也擺在那裡,我只能退步謙讓。”
“一昧的忍讓只會讓她變本加厲。”李牧擠眉。
他眼中有些心疼。
是替她所受的委屈不公。
“所以她離開中京去參加選秀節目,大家都鬆了口氣,慶幸這個瘋女人總算離開了。”
看來時想想的行事作風很乖張狂妄。
李牧卻找不到言語來安慰她,因為他無法對時想想做些什麼。
便是有些理解了海聽若的謙讓和恐懼。
然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卻無法贊同這種忍讓的做法。
他問,“你想怎麼做?”
“不怎麼做。”
海聽若對他溫柔一笑,“我們幸福就好。”
“上次去家裡,我代我父母向你道歉,他們習慣了發號施令,想讓他們改變需要時間。
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你要娶的是我,以後和我生活的是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連訂婚都無法取得他們的首肯,談何結婚?
李牧忽然覺得,她有些想當然的天真。
他道,“這是逃避問題的做法。”
海聽若保持著微笑,“那你是想和我分手嗎?”
她的背挺得很直。
沒有狼狽和不堪。
依舊是那麼優雅高貴,他卻從這份氣勢中看出了壓抑。
李牧有片刻的啞口無言,他竟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