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她,不管是從眼神還是骨子裡。
都散發著淡漠冰冷,猶如極冰之下的復履薄冰,一沾染就會徹骨冰刺。
不止是他察覺到了。
一直走在時想想身邊的簡珂也察覺到了。
那種骨子血肉裡面的變化,讓她訝異的挑起眉梢。
她又將審視的視線落在席霽衍身上。
其實在踏進這個雅間時,她就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淡薄的危險。
而這份危險就是來自這個男人身上。
儘管他剋制得很好,可就如時想想來自骨子血肉的變化,他如何剋制都掩蓋不了屬於這份骨肉裡的危險氣息。
然後她便看見,這個危險的男人像一條哈巴狗似的,湊到好友跟前來賣力討好著。
講真話,有那麼一秒,簡珂是有點被巔峰剛才所有的察覺和認知。
但也就只有一秒。
在末世中生存,其實她是見過不少這種人。
眼下,隨著時想想的氣息變化。
她看到男人毫不吝嗇的收起了那份剋制,渾身的氣息張揚濃郁到了極致的被釋放了出來。
聽他用著寡淡的腔調說,“沒關係。”
“我更期待這次你又會送什麼樣的驚喜給我。”
席霽衍噙著殘忍的笑,他現在已經不想追究這具身體中到底會衍生出多少個人格。
他只想知道,這一次她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阻攔、斷絕他的存在。
畢竟,前一次他就被迫性的遺忘了她。
那麼這一次,是用那食之無味的無情話語刺傷,還是乾脆了結他的性命?
席霽衍有些期待。
此時,已經就坐的海聽若卻是下意識的用手抓住了李牧的手。
席霽衍的表情、眼神、氣息,無不在說明他快要處於爆發邊緣。
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在不斷的侵佔她的理智。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告誡她:快走,不要留下來忍受侮辱。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李牧的手,已經在手背上掐出紅痕。
李牧用另一隻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動作輕盈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