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立。
佘想想清晰的捕捉到了他眉宇間的陰鬱。
席霽衍其實很好了解。
這一點,佘想想早在拋開固定人設接納這個真實世界後就領悟到了。
不戴上讀者所謂的上帝視角,席霽衍的臉部表情很多時候只有兩種。
極致的溫和柔情。
偏執的陰鬱冷沉。
他溫柔時,那雙深邃的眼眸就好似溫暖的大海,只能容納也只能看到一個人。
他陰鬱時,那雙深邃的眼眸卻變成了望不到底的深淵,讓人恐懼想要抓狂逃離。
眼下,佘想想就確定,席霽衍正處於發病的前奏。
貌似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儘管,明明只有兩個月而已。
佘想想笑了下,“就是你讓她和她都不想活了?”
這話不知道的人,還真讀不懂裡面的含義。
席霽衍卻秒懂了。
他眸子暗沉,冰涼寡淡,“時想想。”
他第一次用時這個姓氏,似乎是刻意在區分和提醒。
連艾江在彙報時,前面幾次提到時小姐都有些彆扭。
他還刻意糾正了艾江的稱呼——叫她佘小姐。
他盯著她,“我要見佘想想。”
佘想想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指頭纏繞的頭髮絲,笑得隨意,“可以啊,只要你讓我打一頓,我出氣了,我會讓她出來見你。”
“這是你欠她們的,當然,我只想給她出氣。”
“你看,我連拳套都帶來了。”
席霽衍還是盯著她,諱莫如深的眼神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耐心已經被壓制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他的聲音更冷了。
席霽衍從來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他也會受制於人。
而這個人,用著他想要見的女人身體,肆無忌憚的威脅著他。
他差點壓制不住心中的暴虐,想要用槍直接崩了對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