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傷號。
被送進醫院時就已經昏迷,隨後做手術。
全程無痛麻醉。
直到甦醒前一直躺在病房中,外面還有保鏢看守。
別說手無寸鐵了,【佘想想】的手機都是席霽衍拿來放到床頭櫃上的。
就問這刺傷他的水果刀從哪裡來?
“難不成是護士好心的送了一把水果刀給你削水果?”
席霽衍的聲音盡顯揶揄。
佘想想習慣性的想要咬手指頭,緩解緊張焦慮和尷尬。
這踏馬都能趕上大型社死現場了。
有沒有護士進來,她不知道。
但她連食物都不能進,水果刀削水果?
埋汰人也不帶這樣的!
護士不可能這麼主動好心,還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可手指放到嘴邊,她卻歇了咬手指的想法。
這種舉動,在眼下這個氛圍來看,是心虛。
佘想想選修過心理學,雖然處於入門階段,但一些常見常識她知道。
尤其是面對席霽衍這樣的男人。
很多細節都能表明她的內心情緒。
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要表現出大氣沉穩,底氣十足的莽就對了。
便是直接側頭,一雙小鹿眼滿是篤定玩味,徑自對上席霽衍那雙玩味的瞳孔。
甫一接觸她的視線,席霽衍心中雀躍一閃。
這眼神,很好!
就是這樣的眼神,靈動中讓他有些沉淪。
但他依舊面無表情,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佘想想的聲音已經飄來,“難道不是你擺在床頭櫃上讓我捅你的?”
哦?
現在是連狡辯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了?
席霽衍坐起身,伸手從外套中取出那副禽獸眼鏡,沒有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