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過了大半,夏小意幾乎每天都跟夏初坐在暖桌邊看宮鬥劇,時不時拌拌嘴。重複著每一天,無聊透頂。
學生放寒假後正是轉角生意最慘淡的時候,不需要寒假工。如果她想去賺零花錢,何肆會同意。
可她不想讓他為了她而“多此一舉”。
從那天“捉姦”以後,夏小意足不出戶,再沒見過何肆。微信上也沒有聊天,他的朋友圈空白一片,從沒更新過。
這個寒假,短暫卻又漫長。新年來的倒快,明天就是除夕,大掃除結束,黑夜降臨。
夏初躺在沙發上,一個勁喊累,喊完想起來家裡的鹽用的差不多了,大方抽出一張紅票票命夏小意去買。
“跑路費,怎樣?哥哥夠不夠大方?”
“夠!”
夏小意見錢眼開,為兩鬥米折腰,不懼風寒,英勇的出了門。
走出單元樓,她打了個寒顫。空中飄著雪,鵝毛般的,輕輕的落在地面,也不知道下了多久。
南方的冬天多是不下雪的溼冷,今年的蘭沭卻不同往年,下了好幾場大雪。
上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雪還是在夏小意很小的時候,在…還沒有被拋棄的時候。
她撥出一口熱氣,雙手合在一起搓熱了揣進口袋。
天冷,早買完早回家就少一分冷。
夏小意加快了腳步走。
小區外面一圈的店面生意大多不好,從他們搬來這兒住,倒了一家又一家。店名、店裡的裝修、賣什麼的店,也眼見著換了一次又一次。
唯獨那間小小的小賣部屹立不倒,生意不溫不火,一年到頭沒關過幾次門。
小賣部裡的老闆人稱老李頭,一個姓李的小老頭。
店裡面裝修簡陋,停留在十來年前的那種裝修,地面是水泥路,連地磚都沒鋪。買東西的顧客,都是住在附近的熟客。
進門那掛了好幾串不同味道的棒棒糖,夏小意一樣拿了一個,放在玻璃櫃做的收銀臺上,“爺爺,還要五袋鹽。”
“好嘞,你等會啊,鹽在裡頭,我現在去給你拿。”
“好,不著急。”
夏小意站在玻璃櫃前,她沒帶手機出來,百無聊賴的低垂著眼去看玻璃櫃裡放著的煙。
一排排放的整齊,每一盒的包裝上都有著那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