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郎中所說的意思都差不多,朱懷水全身無傷,也無內傷跡象,從各種症狀判斷,應是死於心竭猝死。
慄郎中又補了一句道:“大人,其實朱懷水在兩年前便常找老朽看病,他患有心律不齊的老毛病。
據老朽推斷,當時發生衝突時,朱懷水可能過於激動,以至舊疾突發而亡。”
“嗯,這樣,明日過堂時還請二位郎中上堂作個見證。”
次日。
段瑞按既定時間準時上堂開審。
“來人,帶原告!”
很快,朱曉仁以及店中夥計便出現在公堂中。
“求大人替家父申冤……”
人一到,朱曉仁便開始大聲呼起冤來。
“啪!”
段瑞一拍驚堂木。
“朱曉仁,本官已經連夜找人查驗過你父親的屍首,兩個郎中皆認定你父親乃是心衰而亡,並非死於毆鬥。”
“大人,冤枉啊……”
“來人,傳證人上堂。”
當下裡,便有衙役帶著慄郎中、方郎中上得公堂。
見過禮之後,兩個郎中分別講了一下昨晚驗屍的經過,慄郎中還專程講了一下朱懷水的病歷。
“慄郎中,本官問你,像死者那樣的疾病,在什麼情況下容易猝死?”
“回大人話,主要與情緒有關。如若死者情緒過於激動,就容易誘發舊疾。”
一聽此話,朱曉仁自以為找到了反擊的藉口,當即大呼:“大人,小人有話要說。”
“準!”
“大人,就算家父不是死於毆鬥,但剛才慄郎中也說了,若情緒過於激動便容易猝死。
那麼小人以為,如若不是那武大與家父爭執,家父又如何會情緒激動?
所以,他依然是殺人兇手。”
“荒唐!”段瑞怒喝一聲:“那本官問你,武大因何要與你父親爭執?”
“因為……因為他……他誣陷家父掉換他的玉佩,家父又氣又急,這才會情緒激動。”
這傢伙早就將那塊玉佩藏起來了,所以相當有底氣。
只要沒有證物,他就可以一口咬定是武大耍賴。
可惜,他這點小聰明算什麼?
昨晚上週羽便與段瑞商議過對策,也猜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