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十常的第一批丹藥選擇了緩釋的藥丸子,藥力可以直達脾臟,且藥性是緩緩而釋,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來削減金波旬花的花毒。
“我還裡面加了山楂和甘草。”
楊清源從上武當開始,就不愛服藥,特別是剛剛到武當雙目失明的期間,他每次吃藥都是要配湯丸的。
所以孫十常後來在給楊清源開藥方的時候,總是會對藥方做出小小的改動,在不影響藥力的情況下,讓藥變得好喝。
也就是藥王,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如此輕易地在不影響原本藥效的情況下,改良藥的口味。
“謝了!”楊清源接過玉瓶,便倒出了一粒山楂丸……阿不,應該說是菩提解毒丹,隨口服下。
“對了!順世雄,裡知不知道……”楊清源一邊嚼著藥丸一邊問道。
“先嚥下去。”孫十常沒好氣地看了楊清源一眼,“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我說,孫師兄,你知不知道血河宗的秘典之中,記載了一個叫做斷生的境界?!”
孫十常兩手一攤,“你這個問題你問我,你覺得合適嗎?!”
老孫頭的武功不弱,雖然沒有刻意精研武道,但自古醫武不分家,他如今也是洞玄境的高手了。
只是武學對於孫十常來說只是附贈的獎品而已,並不能引起他太大的興趣。
“關於血河宗的事情你該去問老張頭,當年他才是撲滅血河之禍的領袖,連那個血河老祖都是死在他的手上的。剩下的,還有北冥子和王重陽這倆老不修的知道,對了,龍虎山老天師應該也知道,不過他知道的可能沒有前三人多。當時他和我一樣年紀不大,在這場六十三年前的大戰之中都是打醬油的存在。”
六十三年前,龍虎山的老天師張玄清,也就二十三歲,堪堪突破到元化之境。
楊清源自然是想回武當問老張的,但是他離開武當之時,老張又開始閉關,按照他以往的閉關時長,少則一年,多則三載。回了武當,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
而北冥子於樓觀臺畢死關,王重陽躲在神都大明宮內,這麼一看還是得去天師府。
龍虎山天師府就在揚州西南,路途也是最近的。
孫十常只覺得眼前一花,楊清源就消失在書房之中,其聲音都尚未在空氣中散去。
“孫師兄,我去一趟龍虎山。”
楊清源也是心大,他現在是揚州黜陟使、節度使,揚州的最高軍政主官,就怎麼走了。
不過細想之下,也確實無妨,揚州刺史和東海水師都督、揚州宣撫使楊過都尚在揚州境內,軍政事務,可以由他們三人處理。
楊清源這個黜陟使、欽差大臣,可以理解為揚州金陵府抗疫防治專項小組的組長。現在疫病已清,真相已明,楊清源就算不幹活也沒事。
……
正常來說,在大周要跑長途,肯定是以驛站之馬最佳。
大周的驛站有一套完整的快速轉運體系,專司重要情報、訊息的傳遞,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八百里加急”。
驛站之中俱是備有快馬,這些馬衝刺之能一般,但是擅長中途的奔襲,待到了下一個驛站之後,便換上新的快馬。
楊清源身為朝廷的從一品的官員,超品的武勳自然是可以徵用驛站的快馬。
只是這些快馬還是沒有他的輕功來得快,而他的寶馬乘黃被留在了蜀中,交峨眉的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