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源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質疑道,“周老闆是真的忘了,還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本官言說?”
“楊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講啊!?我是萬萬不敢對楊大人有所欺瞞的,實在是我在京畿之地的生意太多了,經常在京畿各地東奔西跑,實在是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沒關係,本官會幫周老闆好好回憶的!周老闆不必心急!”
這話說得周明生的心更加焦慮了,姓楊的如此成竹在胸肯定是已經查清楚了部分事實了,不然他也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上東宮要人。
“周老闆,萬年縣有人指證,你從今年二月開始一直到四月中旬,一直在萬年縣,不知道是在做什麼買賣?!”
周明生聽到有人指證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過來,這不過是楊清源的詐術。
“大人說笑了,哪裡是做什麼買賣啊!?實在是生意上出了點問題。大人可能也知道,這賭坊是我和郢國公之子馮虔一起開的……”
“我不知道啊!”楊清源故意在打亂周明生的節奏。
“……對,是我和馮虔一起開的,然後這萬年縣的賭坊是由郢國公府的人管理,說來也是我的疏忽,萬年縣中竟然出現了一樁為了討債,將人逼死的人命官司!”
周明生重新理順了剛剛有些亂的頭緒,繼續解釋道。
“因為之前賭坊一直是由郢國公府管理的,所以馮小公爺為了避嫌,同時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這才讓我去處理萬年縣萬利賭坊的事情。這件事情,馮小公爺是知道的?!”
“我問過了馮虔了!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處理這麼一件事情需要這麼久嗎?!”
周明生見楊清源似乎信了幾分,立刻大倒苦水,“大人,您是不知道那些刁民有多奸詐,為了擺平這人命官司,我整整賠了他們一家子五百兩白銀!這他們才肯定善罷甘休。就是因為這家人麻煩,所以才多花了一點時間!”
楊清源嘴角揚起了一絲不屑地冷笑。
“是啊!我去查過,這家人,現在已經搬走了!據他們的鄰居說,是去投靠遠房親戚去了!”
什麼遠房親戚,楊清源認為,這家人多半是已經遭了毒手,被人扔到了哪座荒山之中。
“可是有人說了,曾經看見周老闆在一個畫展上和一個年輕女子把臂同遊、相談甚歡!!”
“汙衊,這是汙衊!!”
周明生聞言喊道,“楊大人,我在萬年縣裡,一直兢兢業業的處理事務,怎麼可能跑出去和什麼女子把臂同遊呢?!”
“呵呵,”楊清源輕笑道,“周老闆緊張了,在我大周,和女子同遊又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何須如此激動?!”
周明生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了。
“就在四月初八這一日,周老闆可知道在萬年縣出了一件大事?”
周明生不斷思考,楊清源到底想要問什麼?!自己到底該如何回答和應對。
“大人,周某尿急,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去方便一下!”周明生在思考之時,突然感覺尿意來襲,剛才等楊清源的時候喝了太多水了,此刻尿意洶洶如潮水。